远在大明湖苑游荡的江望笙蓦地背后一凉。
“怎么了?”夏南鸢轻声询问。
“没,没什么。”江望笙应付性回答,心说:“总觉得康文尧不太靠谱,他该不会把我的位置暴露了吧。”
“罢了罢了,并非是我多情,只是为了国家大义,届时让丞相去解释。”江望笙心中安慰自己。
大明湖畔,舞榭歌台,仆人侍女们交错而行,为今日即将开展的百花会做准备。
江望笙和夏南鸢站在一侧。
江望笙问:“百花会何时开始?”
“今日傍晚。不过大多数人已经到场了。”夏南鸢指着远处山脉上的旅馆,“他们现在都在那里歇息。可要趁此机会,先去拜访叶氏一族?”
江望笙默然片刻,道:“叶氏一族现在应该都忙于准备百花会,此时拜访,恐有不妥。况且,若是意图过于明显,会遭来怀疑。”
“百花会时,他们必然会对我们发难......令尊他们都不来吗?”江望笙突然想起,既然是三年一度的盛会,夏崇山岂能不来?
夏南鸢轻轻摇头,道:“不会,此次就由我们代表父亲前来。但国公一党大抵回来,示敌以弱,可以为我们暗中联络叶氏一族创造时机。”
江望笙追问:“百花会可有武斗?”
夏南鸢沉吟片刻,回答:“按照旧例,百花会是南唐士子清谈辩难,琴棋书画的高雅之地。但这几次,不乏有武林人士与会,兴起时,会搭台比斗。”
傍晚,大明湖苑笼罩着金色的寂静,远处山峦披着造化彩衣,牛乳般的云朵也变得火一样鲜红。
小道上,与会之人络绎不绝,人来人往,相互攀谈,笑声与言语声交织,成就一张大网,将大明湖覆盖。
一群人穿青色儒服,头戴冠冕,腰佩美玉,容臭,负书箱,长剑等物,步履间,玉佩撞击,宛若银铃,清脆响亮。
“他们就是儒道孔门一脉之人,讨厌得很。”夏南鸢冷哼一声。
江望笙注视着他们,喃喃:“八品高手,只有一位九品,不足为虑。”
“他们不擅武功,但唇枪舌剑,嘴巴厉害得很,每次同他们打交道,总会惹火上身。”夏南鸢无奈道。
江望笙笑着问:“连你这个江南第一才女也会如此?”
夏南鸢回答:“在他们的理念中,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厌恶读书之女流。他们不愿意理我,我也懒得见他们。”
不多时,一群身着宽松长袍的读书人赶到,两袖清风,潇洒至极,身畔跟着背书箱,抱古琴的书童侍女。
夏南鸢眉头逐渐舒展,道:“他们是儒道书院一脉,相较于孔门,更加开明。陛下也对书院一脉称赞有加。”
江望笙凝视着书院一脉的领头人。
夏南鸢道:“他叫阳烈,天榜九品高手,和儒圣是同门师兄弟。”
“武林人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便是他喽?”江望笙喃喃。
“不错。我认为,阳烈先生的学问要超过孔门的那群老头子。”夏南鸢回答。
江望笙抬起头,望着徐徐走来的人群,开口:“铁剑门,神音阁,天河宗,韦陀门......怎么不见南唐第一大派——鹤鸣山?”
夏南鸢眼神中也多了迷惘,摇摇头,“我也不清楚。百花会乃江南名流聚首的盛会,凭鹤鸣山的位次,哪怕不在意,也应派几个人前来......”
江望笙眼神一凝,道:“叶氏一族的人出面了。”他眼睛一瞥,盯着一群穿着华丽服饰的女子,“神音阁是宗师天魔女的门派,确实不能怠慢。”
“我们什么时候进去?”江望笙问。
夏南鸢耸了耸肩,“现在就可以。”
二人从正门走入,夏南鸢递去了请帖。
“天河宗宗主,齐月天到!”
“铁剑门门主,游长霞到!”
“韦陀门,庭礼上人到”
夏南鸢拿出了请帖,上面写着夏崇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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