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这可是法治社会,如果不是单铭在场,那么金瀌多半活不过那十分钟,这可不是什么下毒未遂,就是赤裸裸的杀人。
如果真的是单铭猜测的那个人,那么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同窗手足何至于自相残杀到这种地步。
不过这份闲心谁操都轮不到单铭操,他一个小小的博物馆馆主,这种险些出了人命的要案,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眼下焦头烂额的,还得是米石爷爷的重病。
好消息是吴谦的虚影召唤虽然贵,但是物有所值,相较于米芾的书法功底,吴谦的医道乃是真正治病救人的东西。
就是不知道单铭修复了吴谦相关的文物之后,那群医学生过来参观,是否能从中领悟些什么了。
如果说运气好的话,说不定那群学中医的小孩子,人人都能领悟望气诀呢?
对于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单铭有一个大致的安排。
首先,攒文华值是最重要的,这两天一直在往京北大学跑,博物馆下午基本都没有开门,连带着文华值的收入也少了许多。
米石爷爷的状况现在还不曾得知,能多屯一点文华值就多囤一点,总好过需要的时候不够了。
其次金瀌那边的情况还得去看看,虽然经过吴谦出手没有大碍了,但是也不容易小觑,这些日子金瀌没事就跑过来帮忙,单铭虽然不说,但是还是有把一切都默默记在心里的。
最后自然就是米石爷爷的事了,这事处理的还要小心些,首先肯定是不能让米石知道,但把他一个人留在博物馆也感觉稍稍有些不安全,具体怎么处理单铭还没有想好。
其次就是如何获得米礼文的信任了。
他总不能跑过去跟米礼文说自己会医术而且精通中医吧,虽然之前在他面前表现出相当的文物修复功底,但是突然说自己转职成了医生,米礼文大概率还会把他从病房给轰出去的。
这不盘算还好,一盘算事情远比自己想象得多得多。
自己本来只是打算安安静静修修文物的啊。
单铭不由得发出一声哀嚎。
第二天一大早,单铭提溜着一罐鱼汤来到了京北医院的住院部。
顺着电梯上到了七楼,找到了金瀌所在的房间。
一个房间有三张床,此刻的金瀌就躺在最里面的那张上。
床头的位置放着果篮,应该是在他之前就有人来过了。
金瀌手上还打着吊瓶,这回他的他已经清醒了,脸色相较于昨日也好了不少,看见单铭的时候,他还有力气挥挥自己的右手。
当然了,单铭拿到的地址,就是清醒过来的金瀌发的。
一大早他醒了之后,先是给父母报了个平安,然后就跟单铭说了一声。
将鱼汤放在床头,单铭从一旁拉个板凳,一屁股做了下来。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金瀌挤了个微笑出来:“刚刚学校的老师来了,把来龙去脉跟我说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笑容也难掩他的失落。
莫名其妙中毒,换成是谁谁心里都不舒服。
到底得得罪了什么人,才能被人下如此致命的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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