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可以教的吗？”

众所周知，越是神秘的魔术对传承就越是看重，通常都是在家系中直系亲属之中单向传承，父一辈会将毕生所学稳定化之后再将其刻印在子一辈身上，继承了魔术刻印的子一辈将背负着一族的荣辱继续研究下去。

而这种魔术刻印就像是这一个家系的专属器官一般，基本上无法被其他家系所继承，这也是为什么魔术协会之中学阀林立的原因之一，越是古老的魔术世家越是拥有压倒性的权势便是如此而来。

阿哈德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疑惑，魔术刻印怎么能够如此轻易地交给不同家系的人？

“我这不是魔术，只是一门强身健体的呼吸法，也不是什么不能外传的东西，你们能学到多少就看你们的天赋了。”颜宇并不觉得将呼吸法外传是一件欺师灭祖的事情，在另外一个世界将呼吸法发扬光大，怎么想都很有趣……意义好不好。

他已经在想象在未来的某次圣杯战争，御主也拿着冒火的长刀互砍的场景了，怎么看怎么怪，但是还想再看一眼是怎么回事？

“不是魔术……怎么可能不是魔术呢？”阿哈德并不相信这一点。

在他看来，世界上所有将不可能变为可能的这种再现奇迹的行为，就是魔术。对方能够凭空让剑身涌现火焰不就是这么一个过程吗？

“那我来给你演示一遍。”

颜宇叹了一口气，将帝具恶鬼缠身取出。

空间系魔术？这把剑是怎么出现的自己竟然无法察觉！

阿哈德抬手制止了一旁想要护主的女仆，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手上的那把银白色的长剑。

为了方便制造火焰，颜宇还特地将自身的呼吸法换成了炎之呼吸，只是单纯的衍生出火焰的话，炎之呼吸比日之呼吸要更合适。

他两手握剑举起，沸腾的火焰便自护手处涌出，一瞬间蔓延至剑身。

明亮的火光照在阿哈德那苍老的脸上，心中的震惊已经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他轻声开口：“颜宇阁下，手中的剑能不能借给我看一看？”

“当然可以。”

颜宇将手中的长剑递给了阿哈德，剑身上的火焰迅速熄灭，只有那银白色的剑身上还残留着恐怖的高温。

完全看不出来长剑上是否有制造火焰的装置，还是说这颗如同瞳孔的红色宝石是某种储存魔力的装置？只是即便用储存魔力制造的火焰同样会有魔力波动才对……

阿哈德端详着手中的长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无论是长剑的出现和火焰的出现都无法察觉到魔力的波动，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魔术虽然被称为奇迹，但依旧遵循“将充满术者体内或外界的魔力进行变换”这一准则，相当于等价交换。

不是魔术，也不是科学……那是什么？

魔法吗？

阿哈德被自己脑中的异想天开惊得目瞪口呆，但他又不得不考虑这一个猜想的可能性。

魔法与魔术是不相同的，魔术无论如何都会遵守类似于等价交换这一准侧，但魔法则是真正的奇迹，将这个时代无法实现的事变为可能的就是“魔法”。

若是放在曾经人类文明尚且幼小的年代，科学几乎不存在，遍地都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魔法，魔法使跟大白菜一样在大地上乱跑。

但随着时代的不断变迁，科学逐渐取代了魔法的地位，将魔法挤下了神坛，被迫让魔法退化成了魔术，魔法使也变成了魔术师。

眼前这个青年所做的事完全脱离的魔术和科学能够做到的事情，不需要魔力就凭空召唤出一把长剑，不需要魔力就能将火焰附着在剑身上，这不是魔法是什么？！

在这个几乎不存在魔法使的时代，每一个魔法使都会受到魔术协会的封印指定，而魔法使如此强大自然不会被魔术协会给抓回去，但制造一些小麻烦魔术协会还是很擅长的，因此对方才需要借助爱因兹贝伦家的权势替换一个身份，更方便离开这片大陆……

短短一瞬间，阿哈德就已经在心中为颜宇补充好了身份和动机。

“颜宇阁下，您应该是魔法使吧？”

阿哈德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即便是面对比自己小不知道多少倍岁数的年轻人，语气中的尊敬也没有丝毫作伪。

对于一个魔术师来说，一生的目标就是努力达到属于“魔法”的领域，即便他是一个人偶，在被赋予人性之后同样是一个魔术师，在面对一个魔法使，再怎么恭敬也不会觉得丢脸。

颜宇一头雾水，对方那炙热的眼神让他不自觉地起了鸡皮疙瘩，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让人不适的眼神，极其复杂，甚至一度让他忘记对方只是一个人偶。

他摇头失笑，并没有开口否认，对方既然已经帮自己脑补好了一切，就不要辜负对方的一片心意了。

“颜宇阁下，爱因兹贝伦家欢迎您的到来，我会专门给您配备一队女仆，还请先去休息。”

阿哈德话音刚落，候在一旁的女仆便朝着颜宇行了一礼，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颜宇起身离开了会客厅。

阿哈德就这么静坐在会客厅之中，不多时，卫宫切嗣就走进了会客厅：“家主大人。”

“这一次的圣杯战争，颜宇大人会跟着你一起去，不过他并不是协助你，所以一切都还是要靠你自己，不过在此之前也许还能有增强你的实力的办法。”

卫宫切嗣被这一番话弄得一头雾水，家主这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吗？怎么转眼就把对方叫做“颜宇大人”了？

“这个年轻人很有可能是一个魔法使，当他在我面前召唤出一把长剑，以及长剑上附着的火焰时，我没有感受到一丝的魔力反应。”

“这就是为什么会客厅中的魔法阵并没有侦测到对方是否有恶意，也无法入侵对方的精神领域，甚至无法对其施加影响……”阿哈德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能够亲眼见到魔法的场面让他回味无穷，虽然他什么都没有看明白。

卫宫切嗣保持沉默，他并不是一个纯粹的魔术师，也并不会把到达魔法的领域当成自己的一生所求。

他现在更倾向于阿哈德被施展了什么魔术，但是作为这个炼金工坊的中枢，阿哈德的对魔力（魔抗）是相当高的，很难想象是怎样的魔术能够对其造成影响。

“明天不要离开城堡，我介绍你给颜宇大人认识一下，运气好的话也许真的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是，家主大人。”虽然卫宫切嗣对此没有什么感觉，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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