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钦道:“这不是刮目相看吗?”
有够冷的!
眼见回府,刘钦自在东边院里住,临别提醒道:“祖母定叫你去念书的,可得仔细了。”
贾珣自话道:“这人好怪,念书多好。”
安排妥帖后,回至临取轩中。
小丫头们跳了一日皆休息得早,值夜的婆子偷打牌去了,一路回屋,没遇见人。
到卧房外间,雨霁正做着针线,绣着鞋垫子,初晴正跟香菱学写字,春棠并不在屋里,贾珣只在门后静悄悄看着,也不出声。
过了许久,有脚步声自书房间过来,紧跟着便听见春棠的声音道:“爷在这儿做什么呢?”
这说话声倒将做针线的雨霁,并写字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贾珣从门后出来,笑道:“这不刚回来吗?”
春棠笑道:“刚才我一路没见人,可知爷必是在捉迷藏呢。”
雨霁走上前看,道:“一身怎这么脏?”
“骑马去了,地上滚了几回。”
雨霁忙问:“可摔着了?”
贾珣笑道:“没事,只骑射了一日,身上有些酸罢了。”
春棠道:“我去看锅房还烧水没。”说着便又出了屋。
雨霁道:“有小厮回,荣国府送了回帖,请爷明日去,可得了闲儿?”
贾珣点头:“可以,对了,我这边有个事儿问你。”
“爷问。”
“在济南府,刘勰可来取过银子?”
雨霁忙道:“是有这么回事,只一路上爷并不在这边船上,到了侯府又不得闲,却没来得及回。”
初晴忽地在一旁哧哧笑。
贾珣道:“原不是多大事儿,还有多少银子?”
雨霁这才去钱箱里翻了翻,回道:“三千两‘南北汇行’的银票,并杂色银子约莫五六十两的样子。”并递上了账本。
贾珣并没看,想了道:“左右不惹事儿,我够用了,院子的用度呢?”
“虽不到发月例的时间,但大奶奶仍给补了一个月的,我们几个各人有一两定例,其余丫头嬷嬷的都春棠姐姐在管着,另外有每月三十两银子给爷入学的用度,都给我放着了,放在穿衣镜的柜子抽屉里。”
贾珣又看了回初晴并香菱写的字,好生夸奖了一回。
香菱虽系被拐,为了好价,也却识得写字,只是不成诗文之法,字写得也还清秀。
不久,有嬷嬷提水从后边游廊来,浴堂中渐渐冒起热气。
贾珣自泡着澡,身体的酸乏也好了些,又想着明日要去见林妹妹,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模样。
忽然一双手在他肩颈上按将起来,手法却生疏得紧,本不想她再按,又怕她灰了心,只好由她摆弄。
贾珣忽地灵光一闪,喊停了香菱,却道:“你这劲儿不够,只换个按法才好。”
香菱不解,只呆望着他。
贾珣只裹了浴巾,趴在边上的木榻上。
香菱道:“原来爷是想趴着,只是这劲儿如何会大些?”
贾珣笑道:“自然不是老法子,你只用脚就有劲儿了。”
香菱连摆手道:“这怎么行啊?”
贾珣不容置疑道:“你听我的就是,什么行不行的。”
香菱只好踏着凳子,轻轻踩了上去。
“嗯~”
“我踩疼你了吗?”
贾珣道:“没,只袜子有点痒,脱了就好。”
香菱自坐下去脱袜子,贾珣眯着眼,有些发困。
忽地一阵微微的凉意从脊背蹿升上来,脚丫子一点一点地落在背上略僵硬的肌肉上,渐暖和起来,偶尔有脚趾头夹住皮肤的刺痛。
“嗯~”
香菱问:“爷,是这里吗?”
“对,就是这里~”
贾珣道:“再用力些。”
香菱道:“我怕把爷弄疼了。”
“放心,不会的。”
“啊~~~”
过了小半个时辰,贾珣才穿好衣服,看向香菱道:“瞧瞧,都湿成什么样了。”
香菱道:“还不是爷非要这么大劲儿。”
贾珣拾起架子上的帕子,递给香菱,道:“擦擦汗吧,别着凉了。”
浴室外边,雨霁从里间屋里来,见初晴在门外藏着,拍了拍她肩膀,问:“怎么还没洗完?”
初晴气哼哼道:“谁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还发出一些好奇怪的声音。”
雨霁笑道:“你这么好奇,下次你也去不就好了。”
“呸,你想去,你自去好了。”说着赌气般地跑走了。
可巧碰着香菱跟着贾珣入里间来。
雨霁道:“还暖和着,爷早些睡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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