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勰满脸歉意地向贾珣道:“珣哥儿,对不起,我是卧底。”
眼里却藏不住的喜色。
……
一艘载满货物的船舱底,一些陈谷和朽布交错的杂乱空间中,贾珣并不觉得摇晃。
再看了眼自投罗网的初晴,初晴也巴巴望着他。
不一会儿,一位女将军来审贾珣,没想到却是熟人。
正是入京时,在赛马场被她拿住的那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这次她头发并未束起来,散落下去不及肩膀,一身贴身的衣裤,玲珑浮凸的高个子,颇有几分时代的参差感。
“有义士说,你是现任山东总督的儿子,这情报可有误?”
贾珣道:“老头子好像是升官了,但那都是被逼迫了,你这么聪明,一定也知道,朝廷那些人,有好事儿谁不争着上,哪里轮得到他,你让我回去,我一定好生劝说父亲,不与义军为难,好官和义士联合在一起,对付这些坏官和恶霸。”
女人大笑两声,忽的冷喝:“少在这里油嘴滑舌,回答我的话,多说一句废话,舌头给你割了。”
贾珣闭嘴了。
女人又问:“你母亲是胶东侯的妹妹,死了十多年了,对吗?”
贾珣默然半晌,点了点头。
“我再问你,现在,你值多少钱?”
贾珣摇头:“我不知道,毕竟我还有个大哥的,父亲是个倔脾气,很难因为我承诺什么,我只能说,你们怕是抓错了人。”
女人又看了眼初晴,笑道:“小姑娘挺俏的,你倒是忠心,人家未必把你放眼里。”
初晴瞪了她一眼,也不说话。
“要不我给你配个小子,也好过去给人使唤。”
贾珣忽问:“你觉得你们能成事吗?”
女人笑道:“那你以为呢?”
贾珣道:“有机会,但是机会不大,你们的敌人太多,朋友太少了。”
女人撩了撩头发,笑问:“你想和我们做朋友?”
贾珣道:“不仅是我,还有许多人,都可以做朋友的,只有学会忘记,才能成熟。”
女人面色一冷:“就怕‘忘记’得太干净,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又是在为谁辛苦呢?”
贾珣摇头道:“你这性子,在会里职位恐怕不高的。”
女人笑问:“你知道我们什么会吗?”
贾珣摇头。
“红巾会。”
贾珣笑道:“这名字倒熟,太祖起兵时,不就号为红巾军吗?”
“倒不全是纨绔,太祖皇帝何等英雄,子孙不肖,不能承太祖之志,今天下义士欲复太祖之治,除此不肖王孙,天下正统不在皇宫,在此草野之间,万民之心。”
这话说完,可把贾珣吓了一跳,好家伙。
贾珣赞道:“好志向,又该怎么做呢?”
女人警惕道:“想套我话,你还太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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