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枳道:“若是旁人问,我便是知道的,若是贾大人问,我却疑惑了,我竟然是不知道的。”
贾珣提起茶壶,给自己加了水,又给李木枳满上。
“选择,就是在胜负未分之时,胜利,从来都不是等来的,而是去拼,去争来的。”
放下茶壶,缓步走着,靠着栏杆停下。
看着阁楼之下熙攘的人群,缓缓道:“我还记得,那年见大河冰面融化,已记不得哪年了,但那冰块我仍记得,一块又一块相互碰撞着,有些成了渣,不见了,有些还大块,随着冰面碎裂,大河跟着汹涌起来,冰块随着奔涌的大水,飘去了我看不见的地方。”
贾珣回过头,对众人笑了笑。
李木枳道:“受教了,有生而知之者,在先圣,非鄙人所知,今闻贾大人所言,方知此言不妄。”
贾珣环视了众人一遍,笑道:“选择的时候,急不得,选择了之后,悔不得,不用着急,可以再看看,再琢磨。”
无人应声,贾珣自下楼走了。
管三刀略有踌躇,还是问:“公子为什么要提高工钱,我不理解。”
贾珣道:“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管三刀道:“不是不好,只是奇怪。”
贾珣叹道:“为什么做恶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行善却要寻根究底,以为别有用心呢?”
管三刀问:“难道公子只为行善?”
贾珣道:“一方面吧,主要工人有钱了,我的农工商行才能挣钱,他们都没钱,我挣谁的钱?”
管三刀道:“我听着怪异,一方面我觉得有理,可是居然没人先这样去做,就很奇怪。”
贾珣笑道:“奇怪就对了,咦,来荤呢?”
管三刀道:“在临清门的宅子布置。”
贾珣道:“他没经过事,他负责那边守卫,我不放心。”
管三刀道:“公子年纪也不大,做得这些事,他跟着公子这些时候,也该近朱者赤了。”
贾珣道:“管哥学坏了,以前你不这样的。”
管三刀正色道:“我也是近朱者赤了。”
贾珣自嘲道:“也是,连你们都信不过,我又该信谁呢?”
管三刀微一愣神,又急步跟上。
……
回来后,贾珣便一直琢磨着,如何拿到商税控制,上边又会怎样决定。
一边又想到,这些日子都在花银子,好像不太够用。
连把雨霁喊来,道:“你看看,还多少银子?”
雨霁把账簿拿来看了,道:“还有两千多两。”
贾珣问:“怎么就两千多两了,之前我爹让带回来了三万两,还有郡主借我的五万两,还有我大哥寄来的两万两,这里就十万了都,怎么就两千两了?”
雨霁便把账簿拿过来,指着说道:“这笔钱买铺子的,这笔钱在城南建厂的,因你说太小,又将背后的荒山买了,还有修路的钱,还有这笔~”
“好了,不用算了。”
雨霁道:“爷也是做官的人了,还自己去操持生意,终究落人口舌。”
贾珣问道:“可是听了什么闲话?”
雨霁便不说了。
贾珣笑问:“你也是经手十万两银子的大管事了,还领着一两银子的月钱,到底委屈你了,要不,我给你涨点?”
雨霁道:“你给我涨多少?”
贾珣道:“二两怎样?”
雨霁却将账本子一放,低声道:“说什么呢,没到那份儿上。”
一下子倒把贾珣整不会了。
一琢磨,便了然了,这是姨娘的月钱。
贾珣因握住她手道:“等你见见姑娘。”
雨霁不明白,因问:“见哪位姑娘,为何又要见姑娘?”
“你别说出去,她们都不知道。”
雨霁一边收起账本,口中说道:“那我也不要知道,不然哪天别人知道了,你该疑心我了。”
贾珣贴着她耳边,轻声笑道:“再不疑心你的,姑娘便是你以后的当家太太,你见不一见?”
雨霁笑道:“原来是这事,我们都知道了,你还当个秘密呢。”
见贾珣愣神的模样,雨霁掩嘴轻笑道:“谁叫你睡觉还叫什么林妹妹,说那种话,我便是不想知道,也不能了。”
贾珣挠了挠头,失笑道:“竟然是这样,这么说,她们都知道了?”
雨霁道:“自然都知道了,不过就里间我们四个,外头也是不知的。”
贾珣道:“你既然知道了,当然得先去见见姑娘。”
雨霁将柜子锁上,别上钥匙,昂首道:“这便奇了,姑娘到底还不及过门,我如何去见?”
贾珣压低声音道:“你不去见姑娘,等你做了房里人,不怕姑娘以后给你穿小鞋。”
雨霁听这话,脸色愈红了,嗔道:“林姑娘哪里是那样人了,赶明儿姑娘回来,我便告状去。”
贾珣摇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第一个叛变的居然是你!”
忽然香菱从帘外探头进来,嘻嘻笑道:“爷猜错了,第一个叛变的,是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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