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瘦了?”
忽然大哭起来,只抱着贾珣的腰,在怀里抽泣。
待她好些,贾珣方道:“开心的事,你倒哭起来,定是要我走了。”
这才止住,低声道:“爷若是再要走得远,带上我好不好?”
“打仗带你作什么?”
“我也能打,爷说过,要我做你一辈子丫鬟,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反正就是不算数了。”
贾珣也不争辩,一路风尘,回了家,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吃了盅茶,方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府上?”
初晴叙道:“爷出征之后,香菱就跟着林姑娘了,跟荣国府里的姑娘们一起作诗呢,倒是个小姐了。”
“雨霁管着外头的银钱往来,今儿工厂见平儿去了。”
贾珣问:“春棠呢?”
“她去胶东侯府了,听说,是相熟的丫头许了小子,左右又没什么事,便也去凑了个热闹。”
贾珣道:“我记得她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
“还有谁喜欢一个人呆着不成?”
贾珣只看者她,初晴方醒悟,道:“我就喜欢。”
贾珣也才确信,果然憔悴了些。
想来各人都有自己的事可做,独她无旁的趣味,又是倔强好强的性子,不觉心疼起她来。
又不好多说,反倒伤了她自尊。
笑道:“今儿回府时,听见旁边府里有管弦声传来,今儿林姑娘在这边吗?”
初晴道:“可能是在的吧,我又不出去,哪里知道外间的事。”
贾珣一琢磨,道:“我去看看姑娘,你跟我一道去。”
初晴问:“要带什么东西吗?”
“你去库里看看今儿才带回来的两个挂着金环的黑皮大箱子,里头是山里的大皮,我挑的些完整色泽好的,你去挑几件,若有旁人在,都送些。”
到了角门上,几个看门的正站着闲话,见贾珣直往里走,拦住他道:“公子止步,郡主不见人,请回吧。”
“你不认得我?”
“我干嘛要认得你,管你是哪家的公子,郡主府邸是你想进就进的。”
“很好,就是要这样硬气。”贾珣赞许道,又说,“你只递话,就说贾珣来求见郡主。”
这人不耐烦道:“听不明白是吧,郡主不见旁人。”
一个稍微年老的来问话道:“可是旁边府上的贾二公子?”
贾珣点头。
这人道:“既然如此,公子稍候,我需要得找个认得公子的人,确认了身份,方可入内。”
“去吧。”
这年长者一走,先前的年轻人不免有些忐忑起来。
“贾公子?”
贾珣笑道:“你很尽责。”
里边来人认了人,方引着贾珣入内,另几个汉子抬着一个箱子,一并跟上。
辛姨在二门上见着贾珣,笑道:“消息说,你今儿才到,公事可办妥了。”
贾珣知这一二年,都是她在照顾黛玉,一应周全,因此也不当外人,笑道:“公事自然妥了,姑娘知道我今儿回来吗?”
辛姨道:“没和她说,谁知道外头又有什么事耽搁,平白叫郡主挂念。”
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可有客人来?”
辛姨摇头,又道:“郡主偶尔一个人来这边,住一晚便过荣国府去,最近来得多了些。”
走到园门,贾珣道:“辛姨自去忙吧,我自己去就好。”
辛姨道:“别太过了。”
“放心,我有分寸。”
郡主府后园林的格局,是更有江南风情的,怪石错落,清泉崎岖,间或奇花异卉,裁剪枝条,别是一番幽远求索之趣味。
临近一座长桥,一块大青石上刻着‘往来’二字。
桥所以往来,以此为名,倒也别致。
绕过一座假山,忽的一阵幽香扑鼻,定睛一看,是一片较为开阔的花园。
临近山石,是一大片玫瑰园,在夏日的暖阳中,蒸腾而出令人迷醉的花香。
这是只有夏天才能一见的美丽,若是换了季节,便只剩下一根根不满致密刚毛的花杆子。
在玫瑰园前,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草地,两颗低矮的古槐盘根而卧,枝上挂着一个秋千索。
少女歪坐在秋千上,轻薄的衣衫在阵阵香风过时摇曳轻舞。
身后是一株花期将过的含笑花。
一支玉笛静静躺在柔软的草皮上,不知何时,主人丢它在一旁。
经过战斗的磨炼,功夫也有了些长进,贾珣缓步靠近,不发出一点声音,一直走到黛玉身后,黛玉仍不觉察。
大手握住蜂腰,将黛玉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却是贾珣,情绪尚未出来,便被大力一推。
秋千忽然漾起,黛玉不及说一句话,只双手握住绳索,由他一次又一次将自己推向高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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