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怨气。
秦淮茹赌气似的丢下了手上的碗筷和抹布,却只听得铛啷一声,原本被她拿在手上的这只白瓷碗就摔在地上,裂成了两半,眼瞅着是不能再用了。
“哎呀!”
看着地上的碎瓷片,秦淮茹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就算再烦再恨,也不该拿碗撒气。
毕竟这只白瓷碗,可是她当初和丈夫结婚时特意买的。
原本该是一对。
但早年间已摔了一个,这一只秦淮茹本是准备留在柜里当成个念想存着,但因这白瓷碗可比家里其他那些土陶碗都要漂亮,棒梗无论如何,也吵着闹着要用,秦淮茹才在前段时间又给拿了出来,让棒梗专用。
却没想到今天就给摔了。
如此一来,家里还留着的,能让自己记起丈夫的东西,也便又少了一样。
秦淮茹怔怔的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心中忽而动念,想起自己方才与婆婆贾张氏所谈论的话题,浑身上下猛地就是一个激灵。
莫非……
秦淮茹眼眶泛起了红,盯着地上的碎碗,喃喃自语道,“当家的,你在天有灵,摔了这个碗,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她正在这里自怨自艾,因着外头的吵闹,已往院里瞧了一圈热闹的贾张氏却已回了屋。
贾张氏的脚步声响,立时就让秦淮茹收起了心头泛起的杂念。
她生怕贾张氏借题发作,继续与自己唠叨个没完。
便一边蹲下身,去捡拾地上的碎瓷片的同时,一边又同贾张氏简单解释了一句。
说是自己一时手滑,没有拿稳。
只想着将贾张氏搪塞过去,赶紧刷完了碗,去厂里讨一个清静。
——即便在今天的轧钢厂,等候着秦淮茹的绝不会是风平浪静的普通日常。
但叫秦淮茹意外的是,今天的贾张氏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在瞧见她摔了碗以后,便对她絮絮叨叨的数落个没完。
贾张氏只是瞧了眼地上已碎裂两半的白瓷碗,简简单单的道了句,“没事,不就一个碗吗?”
随即,更是笑着朝秦淮茹说了这样一句,“正好还讨个好彩头,岁岁平安,这是预兆着你今天去了厂里,肯定能得个好消息回来!”
秦淮茹着实没想到贾张氏竟能这样好说话。
她勉强一笑,便准备回过头来继续忙碌刷碗的事。
耳中却又听到贾张氏满是幸灾乐祸的嘲讽声,“淮茹,你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吗?”
“发生了什么?”秦淮茹心不在焉的回了贾张氏一句。
贾张氏笑道,“许大茂和娄晓娥两个啊,打起来咯!”
“打得那叫一个热闹,我瞧着,许大茂的脸都给抓花了呢!”
贾张氏朝儿媳递去一个眼色,“许大茂现在肯定烦心的厉害。”
“你这个时候去找他帮忙,只要捧他几句好话。”贾张氏伸出手来,做出个攥拳的动作,而后继续笑着说道,“区区一个许大茂,还不是手到擒来,任你摆弄么?”
秦淮茹本想要回贾张氏一句“你行你上”,但等到最后,到底还是不敢真正讲出口来。
便只是一边刷碗,一边朝贾张氏问了句,“妈,你听说他俩是因为什么吵架的了吗?”
许大茂和娄晓娥这夫妻两个,每每隔三差五的就要吵上一架。
一个骂对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一个骂对方是没本事的废物,着实热闹的很。
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四合院里的保留节目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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