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了其他别的女人,就凭许大茂的一张嘴,也能把黑的讲成白的,把死的讲成活的,轻轻松松,就能给对方哄得云山雾罩,自己主动进了许大茂的瞉中。
随即定下时间地点,稀里糊涂的把自个儿打包卖给许大茂赏玩。
但秦淮茹却不一样。
秦淮茹和许大茂对上,那当着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即便秦淮茹眼下正身处麻烦当中,但因为许大茂对她有着欲望,只这一点,就让秦淮茹有了拿自己做饵,和许大茂做一个极限拉扯的本钱。
并能在这场对抗当中,取得最终的胜利。
“秦姐,就咱俩的关系,我不骗你。”
“这事儿,是真不好办啊!”
眼瞧着秦淮茹做出的哀怨而又委屈的模样,就好像自己已经对她做完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
许大茂心里深感无奈,但事已至此,眼瞧着很快就能达成多年夙愿,许大茂又着实不愿放弃这到手的好机会。
不然的话,就秦淮茹滑不留手的本领,真等她缓过劲来,自己再想得到个一亲芳泽的机会,那可就艰难的很了。
苦笑着对秦淮茹讲出这里头的难度。
如果秦淮茹的处分书没有被公布出去还好,找厂领导认个错,哭个惨,再有许大茂这个放映员从中说和,没准儿就能让厂领导收回成命,把最后的处置改成口头的训斥。
到那时候,钱不用罚,儿子也不必丢脸,对秦淮茹来讲,就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但在眼下,因为秦淮茹自己的疏忽,那张处分书先被食堂的王姐拿到,又转而到了刘金花的手里,如今,更是经由刘金花的口,在整个轧钢厂传了个沸沸扬扬。
在这个时候还想要让厂领导们轻拿轻放,饶她一马。
怎的,厂领导们不要面子的吗?
许大茂能想的到,只要等厂里的流言传进两位厂长的耳朵里,他们对秦淮茹的感官,肯定要就此一落千丈了。
而自己身上本来就沾着一堆的烂事,如果不是得了李副厂长的一句保证,许大茂今天的心情不见得会比秦淮茹更轻松许多。
让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出面,去寻厂领导们替秦淮茹说话?
别说是杨厂长,只要自己敢开口,就算在收了自己孝敬的李副厂长那里,也肯定讨不到什么好处。
即是如此,许大茂凭什么要替秦淮茹去火中取栗?
许大茂好说歹说,不仅没有提自己的放映机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的事实,又刻意加大了对这件事里各种难度的讲述,总算是让秦淮茹就此熄了想要撤销处分的妄想。
但她今天即是找上了许大茂,之前又已付出了部分的投资。
到了此时,秦淮茹自然也不愿意空手回归。
所以,她念头一转,又哭着向许大茂求告了起来,“可……可我们一家老小,每个月的开销本来就大。”
“这又眼瞅着就是过年,一口气扣我二十块工资,可叫我们一大家子怎么活呀!”
秦淮茹泪如雨下,揪住许大茂的一只袖子,哭诉道,“还有我家棒梗。”
“他小小年纪,让他在全厂那么多人面前丢脸,孩子心里能受得了吗?”
“要是……要是有个万一……”
秦淮茹抬起头,拿红红的眼眶盯住了许大茂,哽咽道,“我也是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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