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和几个男人便被围在这群官差之中,手无寸兵,李四似是好心道:
“张村长啊,这村里难免会出两个胆大包天之辈,您不会阻拦我抓他们吧?
可要是张村长阻拦,我就要怀疑这海湾村是不是举村犯案了!”
言下之意,张德只需交出几个“倒霉蛋”,便可以换取一村平安。
银锭没有退回去,李四收了钱,也算是办了点事。
选择权回到了张德的手里。
可有时候,人是没有选择的。
张德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陆长盛昨夜的那句话:
“海湾村捕鱼为生,可今天,我们却成了案板上的鱼!”
……
清脆的掌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来人。
陆长盛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和煦的对围着的官差说道:
“让让,我进去和你们头头说句话。”
李四看着陆长盛,心中却是起了嘀咕。
他对陆长盛有些印象,这小子老在村口杀鱼,那口杀鱼刀磨得锃亮。
原本他以为陆长盛会暗中下些绊子,可那天吃的烤鱼鱼鳞都刮的很干净。
于是,他就以为这小子就是个软骨头了。
可现在,一副有恃无恐模样的陆长盛,走到了李四的面前,明明什么动作都没有,可李四的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恐惧。
避开陆长盛的目光,李四低头间看见了自己胸前的朝廷标志,顿时觉得腰杆硬了不少。
“你,就站那,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啊?”
陆长盛充耳不闻,继续的走着,离李四越近,后者的手就离佩刀越近。
终于,陆长盛停了下来,而李四的佩刀也拔出来了些许。
“我想问问官爷,您们说我海湾村制造私盐,可是有证据?”
“当然有,这瓦片便是证据。”
语气中,李四已经失了那份底气。
盯着李四手里的瓦片看了片刻,陆长盛点了点头,悠悠道:
“在海里,有一种鱼,内脏剧毒,少量就可致死。
我不知道直接插到人的身体内会怎样,官爷知道吗?”
李四看着三十余拿着鱼叉的村民,脸色有些僵硬道:
“我不知道。”
“那我们试试吧。”
说完,这些包围过来的村民们举着鱼叉,慢慢的靠近了。
“两败俱伤可不是好事,我觉得海湾村也不是一定再制造私盐,说不定是我们查错了。”
李四的刀拔了出来,指着陆长盛,后者的脸上还是挂着不知意味的微笑。
村民们也包围的更紧了。
“官爷怎么会查错呢!您可是发现了要证啊,那块瓦片不是已经足够定罪了吗?”
陆长盛走的更近了,刀锋几乎就是贴着他的脖子。
李四没有动,大半的官差们提防着村民,还有少数和张德等人对峙着。
张德身边的几个男人,都从裤腰处抽出了藏着的小刀。
这是剖鱼用的,家家户户都有。
“瓦片证据不充分。我觉得有可能是隔壁村放到你们这来的,也可能是你们谁家的罐子破了。”
陆长盛猛地蹲下,从背后抽出了别着的杀鱼刀。
只是头皮上传来的冰冷让他止住了动作,李四的反应极快,大刀已经架在了陆长盛的头上。
“放下刀,让我们出去。”
“官爷不查我们村制私盐了吗?”
“隔壁村制造的,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海湾村无罪。”
“哼”的一声冷笑,声音是陆长盛发出的,可官差头头也没有反应。
一大群人就这么诡异的僵持着,一点点往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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