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不了的,夫人,我只是借了一笔钱,还没还清。你看,我一夜没睡,一直在城里的酒馆中赌博……”
“上帝哪!”艾格尼丝皱起了眉头,“在酒馆里赌博,米科拉伊?你这么理智的人为什么会想着在骰子上把钱输光?”
“您误解我了,夫人,情况恰恰相反!”管家解释道,“当我发现我无法凑够足够的钱时,赌博是我最后的手段,我确实玩了一把骰子,”他羞愧地承认道,“但我赢了,不过……还是不够还清……”
艾格尼丝边听边摇头,最后叹了口气。“任何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她用安慰的声音说,“我会把你欠那个神秘人的钱还清,但这些都会从你以后的薪水里扣除。”
“谢谢您,夫人!”米科拉伊抓住她的手,单膝跪地,亲吻了一下。“您是女人中的女人。”
“不要让我难堪,”艾格尼丝把管家扶起来,“告诉我你需要多少钱,我去拿。我想让你记住,如果你遇到任何困难,来找我们,而不是高利息的放贷人!我们是你的家人,这里的所有人都应该互相帮助。”
“我记住了,”管家承诺道,甚至从眼角挤出了一滴眼泪,“确切的数额是……”
薄雾升起,温暖的西风带来了柔和的钟声,杜比察教堂的塔楼宣布着晨祷的开始。卫兵队长正在他简陋的小屋里准备睡觉,耳边却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他疲惫地走到门前,打开门,用快睁不开的眼睛盯着来访者。
“欢迎,夫人,”他嘶哑地嘀咕道,担心自己会因为困倦倒下,“我能为您做什么吗?”
“别生我的气,瓦罗斯,我也想让你好好睡觉的,但我不能等到下午!”艾格尼丝看起来很不安,“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真烦人,队长心想,虽然他非常尊重主人的妻子,但他实在太困了。晚上找我老婆,早上找我,她不用睡觉吗,她想要什么?
“是关于米科拉伊,”艾格尼丝低声说,“我觉得他没有说实话,对我有所隐瞒。你知道他整晚都在城里呆着吗?”
瓦罗斯瞬间清醒了过来。
“什么?”他惊呼道,“这怎么可能?我和小伙子们在城墙上守了一夜!”
“米科拉伊几乎有庄园里每一把锁的钥匙。”女主人说。“他知道卫兵们换岗的时间,知道你的长矛手们会在何时经过何地。他随时都可以轻易溜出去,你也很难注意到……”
“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瓦罗斯皱起眉头,“他说他整晚在城里干什么?倒在妓女的怀抱中吗?”
“他说他欠了别人的钱,不得不用玩骰子来还钱。”
“米科拉伊赌博?”队长讽刺地哼了一声,“他和骰子就像是水和火,根本不可能。”
“他的故事很蹩脚,”艾格尼丝表示,“或者说,他陈述的方式很可疑。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声音听起来也很奇怪,有种陌生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怕,我不知道这些年来他有哪里变了,但我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把自己卷入了我和安塔尔都不喜欢的事情中。”
“我一直都不喜欢他,”瓦罗斯说,“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想让你暂时先盯着他,我也不能因为自己隐约怀疑的事情而指责他,而且他也不知道我觉得他可疑……”
“您确定吗?”瓦罗斯问,“我很乐意用更一些更直接的手段。”
“我确定,”艾格尼丝点头,“我给了他一些钱去偿还他所谓的债务,如果他有什么企图,他肯定会像以前一样继续下去。”
“您可以相信我,”队长坚定地说,“我会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的,无论他晚上去哪里,干什么,我都会知道。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但现在,如果您没有别的事……”男人哀求的目光扫在了地上。
“快去睡吧,”艾格尼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很抱歉打扰了你!”
“完全没有,夫人,”瓦罗斯疲惫地笑道,“谢谢您。”
片刻之后,卫兵队长已经在床上打起了鼾,但即使是在睡梦中,他的思绪仍在米科拉伊身上。
“我会揭穿你的,”他在睡梦中喃喃自语,“我看着你呢,你这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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