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裙女子看着有些大不同的琴,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全神贯注弹奏起来。
琴弦拨动,琴声悠扬而空灵。
仅仅一个弦音,身为琴师的她就听出了其中的美妙远超从前!
“妙啊!”
周围读书人纷纷鼓掌,他们称道的是那一句诗的效果,震撼人心,附加在古琴上,弹奏的音竟有洗涤人心的作用!
“这样一句诗,未来必然绽放光彩!”
“连张秀才都能借此诗句,让古琴更上一层楼,可想而知那首本文墨,究竟蕴藏着怎样的威力!怕是能让大学士都眼红了吧?”
“鸣州诗的首本文墨,大学士不眼红才有假!我记得下午的时候,有三位大学士就亲自登门了,不知道他们拿到了首本文墨没有。”
“我有一位在长安书院的好友透露,当时赶往异象地的三位大学士其中一位回去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啊?鸣州级诗词文章问世对于天下读书人来说不是好事吗?身为儒家四品大学士又怎么会痛心疾首?”
“听闻是因为原作者把首本文墨用在了一名侍女的身上……”
“???”
有人不经意间的一句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见识到这一句诗的效用后,他们对首本文墨的期待比山还高。
可现在却从别人口中得知,首本文墨用在了一名侍女的身上?
“暴殄天物啊!!”
“实在是浪费!读书人之耻!”
“痛心啊!好好的诗,怎么能用在女子身上!”
之前如何不吝言辞赞美这一句诗的读书人,此时就有多么痛心。
一时间,风向骤变!
整个长安的读书人都难以入睡,越想越气!
“他李洛连童生都不是,在科举前作出鸣州级半阙诗,如果把那一篇首本文墨给书院,本应该能得到书院嘉奖,不用考科举都是铁定的圣前童生。”
“可现在没了依仗,也需要参加科举了,实乃是自作自受!这种佳作本就是妙手偶然得一篇,可他却把最好的前途葬送在一个女子身上,实在是暴殄天物!”
他们痛心疾首,一想到这种诗句,被原作者给祸祸的不成样子,羡慕又嫉妒。
恨只恨不是自己得到李洛的首本文墨。
与他们同样无法入眠的,还有长安书院的大学士。
长安书院内。
布衣大学士自李洛家中回来后就进了文院。
把诗词拓本借圣庙传递到圣院后,算是完成自己的责任。
可思前想后,越想越气啊!
大半夜,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当时要是早一点与他打声招呼的话,是不是就来得及?”布衣大学士一闭眼,脑子里全都是下午时分的画面。
“谁知道...身为读书人,竟然舍得把那种首本文墨直接用掉。杀鸡焉用宰牛刀!像昏迷症状,老夫一抬手都能治一片!”
再一闭眼,思维更是跳脱,都是马后炮。
沙沙~~~
布衣大学士翻来覆去,最终还是起身:“不行,一闭眼就想到白天的事情,实在是睡不着!”
“那可是鸣州级第一等辅助诗!首本文墨就这样没了啊!”
想要仰天长啸,却生怕吓到书院中的其他人。
圣院!
儒家圣地,天下读书人心中最神往的圣洁之地!天之骄子在此地不过是寻常!
出县级的诗词文章也并不是那么难见,一年偶尔也能有几篇。
但此刻,因为一位连童生科举都还没有考过的少年人,作出一句鸣州级诗篇,令整个圣院的弟子彻夜难眠!
此时的李洛,自然不知道因为他的一个看似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举动,竟然会造就长安一群失眠人。
正如顾霓裳所说,一旦让人知道他将这种首本文墨用在一名侍女身上,对那一句诗有多推崇,那对他就有多鄙夷。
但这一切,都无关紧要。
偏屋内,李洛把自己分析出来的事情全部告知给了秦婉卿。
“王府中的那位大夫人,眼里容不下我,以后要小心王府那边的人。”
当得知事情经过后的秦婉卿,心中一阵后怕,脊骨都发寒。
李洛差点就死在她眼皮底下!好在现在无事,李洛不仅活下来了,还作出了鸣州级的诗!未来成为举人是板上钉钉!
“等到公子考取科举成功后,我们得想办法去王府把小姐接出来,那王府不待也罢。”秦婉卿皱起蛾眉,对那王府满是厌恶。
王府囚禁了她自小就跟随长大的小姐,如今又派人来袭杀王府公子,实在是可恨!
李洛沉吟道:“光是童生境,在王府大夫人眼中,完全不够看。她既然下了杀手,自然不可能让我安然带走母亲。”
“公子,你若是留下那首本文墨,用以换取之前那几位大学士的人情,也许就能接回小姐了。用在我身上,完全是暴殄天物了。”秦婉卿声音软糯中带点妩媚,可情绪哀婉。
李洛摇摇头说道:“一篇首本文墨虽然珍贵,但却不足以让大学士为了我掺和到三品巅峰武夫的内府斗争之中。”
“而且用在婉卿姐身上,可不算是暴殄天物。”
他又拿来一面铜镜,让秦婉卿照着。
“这!”秦婉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彻底惊呆了:“这真的是我?”
李洛径直躺下,然后笑说道:“天色不早,今天迷迷糊糊了一天,我先休息了。”
“公子,你房间在旁边呢……”秦婉卿看着那慵懒躺在自己床上的少年,面色红润,轻声呼唤着。
“哦。”李洛闭着眼睛,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昏沉了一天的脑袋,终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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