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朱霖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道:“周青的大修士法会,门中可有安排?”
李道生眺望远处,妙目之中,满是星斗闪烁,好一会才道:“书源师姐准备亲自走一遭,看一看周青的虚实。”
朱霖垂下眼睑,挡住眸子中的异色,姜书源也是门中的大修士,在年轻一代中的地位可能仅次于眼前的这一位李道生。而且听说姜书源道体神秘,辅之以玄功,最善于洞察修士之底细。
宗门派这一位姜师姐去,已经是最大程度上的重视了。
两人各有所思,一时间,大殿中安静下来,只有外面的天光从窗户的图案中射进来,弥漫一圈圈大大小小的光轮。
一个月后,乱云洲,黑峪关。
一架飞宫由远而近,云光一映,梧桐绿柱,新花叶窗,细细碎碎的宝芒在台阶上蹦来蹦去,一种清越的玄音若隐若现。
极天上极其爆裂能够撕裂所有的罡风,刚到飞宫前,就见飞宫上有无数的星芒浮现,连成一片,状若轻纱,以一种曼妙的轨迹运转,任何的力量打在上面,都被其引到一侧,变得晦涩凝重,难以动弹。
时七郎银冠法衣,身姿挺拔,一双眼眸中,泛着星色,他抱膝看向外面,就见从真一宗山门方向,一道道的清光奔涌而来,源源不断,正往这边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清光越来越多,充斥四下,宣泄作用,无穷无尽。每一次呼啸,都有不计其数的金芒跃出,彼此碰撞。
在这样的清光下,黑峪关方圆万里之内,全被清光时时刻刻清洗,任何与之不协的,都被扫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耳边满是大江大河般宣泄的声音,时七郎微微睁大眼睛,用一种感慨的语气,道:“真一宗真好大的手笔。”
从真一宗山门到这传递力量,源源不断,一波接着一波,固然震撼人心,但毫无疑问,即使对上玄门来讲,也是消耗不小。但由此也可以看出,真一宗对毫不掩饰的决心,他们就是要拿下这一片区域,向外扩张!
看了好一会,时七郎忍不住转过头,看向飞宫内,问道:“张师兄,你怎么看?”
张成颉面容俊美,他顶门之上,一道云气清亮如水,碧云冉冉,托举宝珠,不断有拳头大小的篆文从里面跳出来,如飞鸟,似金鼎,透着一种古老的神韵。
他看向外面,眸子里有一种洗尽铅华的从容,道:“虽同是上玄门,但论起传承之久远,真一宗在所有上玄门中都是数一数二的。此番真一宗一动,可见底蕴。”
这番话,他说的真心实意。
趁真一宗势弱这么多年,封锁早就从四面八方布置,玄门也好,魔宗也罢,或者妖族,都不例外,早已经营得跟水桶一样。但现在这一位真一宗的掌教真人委实是个厉害人物,这些年一直隐忍不发,可一旦动了,就石破天惊,不可阻挡,从各处突围。
纵然也有其他势力相助,但真一宗能突围的如此顺利,底蕴确实深厚,不怪真一宗周围的势力对其忌惮非常。
看着这大开大合的力量,想到真一宗中如今声名大震的十大弟子首席,以张成颉这一位大修士的眼界,都似乎感应到一种不可阻挡的锐气从真一宗中爆发,这气象一改,真不一样了。
正要继续说话,张成颉若有感应,突然转过头,就见正东方,一阵青气席卷而来,所到之处,就好像无数的仙禽同时振翼,满空宝气游走,飞彩旋转,一阵阵的仙禽走兽的鸣音,也随之而来,让这一片空间都有所变化。
“仙禽走兽,是太霄宗的人。”
时七郎一看,就认了出来,天地间的势力,太霄宗最善于豢养仙禽灵兽,他们要是认第二的话,恐怕没有哪一个势力敢自称第一。
张成颉看着,法目之中,却有着一抹疑惑,一闪而逝。
虽然太霄宗和真一宗最近有一些摩擦,在各自的势力范围内你来我往,各有胜负,关系有点紧张,但也属寻常。
离得近的上玄门之间,从来没真正的和平。
可此次参加法会,太霄宗的声势是不是过于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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