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蓉和楼的掌柜说道:“陶掌柜,苏夫人,里边请,刚才就是误会,诸位不要多心了。”
“有心了高掌柜。我们的厢房都安排好了吧。”陶孟复说道。
高掌柜说:“当然,当然,里边请。”
高掌柜没有带刘家的几人进蓉和楼,转而领我们,不得不说很讲技术,刘家是二股东,不需要太过讲礼得罪其他客人,因此留下来亲自迎接我们。
方清荷拉着青红跟着陶孟复走前边,我跟上官婉儿走后边,我感觉到后背发凉,想到刚才上官婉儿的身手,心里大为触动,我情不自禁地与她再次隔开了两步微小的距离,被她察觉了。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她小声说,眉头皱得可紧了。
我没办法,只好再靠近了她一点点。
方清荷此时心里也是打鼓,从来都不知道上官婉儿竟然有如此身手,回头得找赵官娜好好说道说道。
我们的厢房所在的位置在三楼的阁楼处,蓉和楼成塔型,共四层,往上每一层的面积都比下一层小。
三楼的厢房只有四个包间,分列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楼梯在最中间,每个厢房都配有一个阳台,木头栏杆半身人高,凭栏望去,一轮硕大的圆月高悬当空,往下能够看到二楼的飞起的屋檐,但无法看到下边的阳台内景,设计得极为巧妙。
本楼层其他三间厢房也都坐满了食客用餐,席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快活。
我们几人大快朵颐,蓉和楼的美味珍馐让人垂涎,在外面难以吃到,我跟方清荷又是典型的吃货。
席间,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讨论上官婉儿会武功这件事。
吃过饭后,蓉和楼的小厮将桌面收拾干净,放上香甜的水果还有一叠月饼,这个时候谁还吃得下这碳水化合物。
我们几人就坐在厢房里赏月闲聊。
方清荷叹道:“只可惜今天没找几个文人过来,不然今晚你们可以对诗一首。”
只听上官婉儿的丫鬟冬儿插嘴道:“夫人,我们小姐是会作诗的,小姐跟苏公子自是可以对诗的。”
我一愣,确实还没有听过上官婉儿的诗,我当即说道:“好主意,我没有才华,婉儿妹妹,你来一首吧。”
婉儿妹妹摇摇头说道:“易龙哥哥,妹妹也不会作诗,妹妹喜欢作画,如果哥哥喜欢,我现场为哥哥画一幅《月色图》如何?”
差点忘了,她绘画技艺很高超呢。
我说道:“如此甚好,我给你出一首诗,你按我诗的景色来作画怎么样?”
上官婉儿说道:“好啊哥哥,您先请。”
我抬头看到这明月,有感而发,这里也没有外人,于是文抄公附体,情不自禁地念了出来。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一首李白的名作《静夜诗》送给你们。
陶孟复连连称赞起来,“好诗好诗。窗前明月光,洒在地上,就好像蒙了一层薄薄的霜,举头和低头遥相呼应,公子才来一天,怎么就想家啦?”
他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蓝星了,我在那个时代的父母们,还好吗?我怅然起来。
“床”不是“窗”,我也懒得解释。
“好诗,哥哥好厉害,冬儿,给我把画布和颜料画笔拿来,我要为哥哥作画。”
冬儿蹬蹬地跑了下去,方清荷让青红也跟着去帮忙拿,不然她一个人小女孩拿不下。
青红不情不愿地跟了出去。
这时候,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巨大的尖叫声。
我跟上官婉儿几乎同时噌地站起身来。
我以最快速度冲了出去,上官婉儿紧随其后,方清荷跟陶孟复也跟在后面。
我们上了楼,发现四楼只有两个包厢,两个包厢竟然没有食客,空空如也,我们再往楼上走,来到了蓉和楼顶楼天台。
只见一个女仆惊恐地坐在地上,离楼梯口大约三步远,地上有木质托盘、水果、破碎掉的瓷碟和茶壶,茶水茶叶洒了一地。
顶楼的正中,一个小巧的四角凉亭里,一张八仙桌居于正中,四条条凳,凉亭边缘是围栏。
此时,四角凉亭中,一具无头尸体赫然倒在凉亭的边缘,鲜血铺满了四周,那断头尸体的脖颈处还不断有新鲜血液汩汩冒了出来。
方清荷、上官婉儿几乎同时捂手作呕起来,转头就呕吐了一地,狼狈不堪。
死人的场面我见得多,但这种凄惨和恶毒的断头死法,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诡异的是,现场这具尸体的脑袋不知去了哪里,血迹铺于四周,通往楼梯口的地方没有血迹。
除了连贯的快铺满四周的血迹外,四周外围并未看见断点的血迹。就好像是这人的脑袋是被凌空砍断,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思量至此,只觉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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