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些信息可以得出,刘文远于亥时下一刻至亥时下三刻之间离席(21点15分--45分钟),来到主楼天台。
簿官也大概知道这个时间,又问高掌柜:“亥时下一刻至亥时下三刻之间,你在干嘛?”
高掌柜答道:“回官老爷,小的当时来回穿梭在后厨和包厢,有时候主楼三楼和二楼的贵宾,我也会去招呼一下,那段时间比较忙,但是只要官老爷一询问,肯定能够查明我有不在场证明。”
刘国梁与那名簿官同时点点头。
那么接下来关于不在场证明时间筛选就简单多了,簿官立刻下去通传他的几个手下,筛查在这个时间段内,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
顶楼处简单问询不过一刻钟。
随后,刘国梁安排刘文涛等人在高掌柜的安排下去楼下另外一个空包房休息。
而我跟上官婉儿则是留在案发现场,接着,益州衙门的仵作队伍来了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矮子和一个手提木箱的年轻男子。
他们朝刘国梁行礼后,我们便对现场展开勘验程序。
刘国梁知道我有推理能力,故而将我跟婉儿留下一起勘验现场。
婉儿看着那些血迹和那个无头尸体又是一阵作呕,我说:“你要是害怕,就下去休息。”
她逞强说:“不,我才不怕……呕……”
话还没说完,又跑一边干呕去了。
我跟刘国梁、两名仵作抬脚跨过分界绳,脚踩在没有血迹的空地上,小心翼翼地绕开血迹,来到无头尸体的身边。
尸体正好位于凉亭的里面,八仙桌的外侧,上方也刚刚好被顶棚遮挡住,我的目光朝四周看过去,由无头尸体四周延伸出去一滩浓稠的暗红色鲜血,鼻腔里传来更浓的腥味,让人难以忍受。
不过好在死者死去的时间不长,没有尸体的腐臭味。
暗红色的那滩鲜血外围,没有血滴的痕迹,不过凉亭的四个柱子上有喷溅到一些鲜血。
四周没有看到明显的血脚印,这就是意味着,凶手并非是站在死者的面前将对方杀死,取下头颅,然后带走。
如此一来,就变成了头颅是被凌空削下,不知所踪。
手法之诡异,我从未见过。
“苏公子,你怎么看?”刘国梁先是扫视一周,随后问我。
我问道:“曹公,我想请问一下,你见过飞檐走壁的人吗?”
我之所以这样问,是想确认霸唐这个时代有没有会轻功的人。
刘国梁说道:“飞檐走壁……从未听闻。嘶,你的意思是,刘文远是一个会飞的人取下脑袋,从空中把头颅收走吗?”
我眉头紧锁,说道:“是有这个意思。”
“那就是了。难道是真的闹鬼了?”
我白眼一翻,没有搭话,那两名仵作,开始搜集尸体的相关物件,并且记录尸体的摆放位置、血迹的范围和大致面积、记录尸体的情况。
我凑近断头尸体跟前,血肉模糊的断面上,显示是被利器一下就割掉了,是非常锋利的利器。
我喃喃地说:“奇怪……如果是被人斩下,血液应该会朝斜上方喷射而出,喷得很远,脑袋也会飞起来才对。但现在现场的状态看,人应该是站着,脖子被突然什么锋利的东西隔断,血液是朝正上方喷射,极少量的鲜血如斑点一般喷射到石柱上,这样一来才能说得通。”
刘国梁正色道:“有道理,可是,就现场来看,似乎还没有找到第二个人的痕迹。正如公子所说,只有飞檐走壁的人,从上方割掉头颅,然后另一只手提起死者脑袋,飞起来逃走,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何地面看不到第二个人的痕迹了。”
我说:“曹公,您刚刚不还说没有听过飞檐走壁的事儿嘛。”
刘国梁说:“那可说不定,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而且李凤刚才一直说闹鬼闹鬼,说不定她见到鬼了呢,人就被吓傻了。”
“曹公,你是曹公,要相信科学!”
刘国梁脑袋发麻,一时间也想不到杀人手法。
诡异,真的很诡异!
我突然想到婉儿,我抬眼回头一看,婉儿还在那边干呕,我轻声呼喊道:“婉儿,你没事吧?”
婉儿一边干呕一边朝我摇手。
我又问道:“婉儿,你能飞吗!”
婉儿顿时就停止了干呕的动作,抬头看向我,擦了擦嘴,说道:“你说什么?飞?怎么可能?我苦练轻功,最多能跳一仗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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