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龙脑袋更沉了。
“陶掌柜,通知所有人,官府的人来之前,所有人都不能离开这里。”苏易龙这样做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凶手的机会。
方清荷疑惑道:“儿子,奇怪,这个人是杀手,过来杀你的,现在被铲除了,不是好事吗?你管谁杀的。”
苏易龙解释道:“这是两码事。杀手这个行当本来就不应该存在,没有任何人有权力剥夺别人的生命。这是原则。杀手没杀死我,那是刺杀未遂,是一种罪责。杀死了我,又是另一个罪责。但都需要律法来定。杀手被杀,则杀杀手的凶手也需要担当罪责,同样逻辑,没有任何人有权力杀杀手。”
众人听得有点懵。
上官婉儿赞赏地点点头,说道:“易龙哥哥说得好。陶掌柜,就按哥哥说的办。”
上官婉儿一副新晋女主人的姿态,不过陶孟复也得服气,上官婉儿身份摆在那里,指挥一下不无不妥。
陶孟复颔首道:“是,在下这就安排。”
刘国梁听到通标书局的连夜报案消息,脑袋都大了,这才十二时辰都没有过,蓉和楼的断头案虽然破了,但结案程序一大堆,衙门里忙得晕头转向。
童海最累,又要传递文件,又要审犯人,他嘀咕起来:“这苏公子一来益州,益州就有大案要案……苏公子是不是带霉运哦。”
刘国梁一听,正色道:“苏公子帮了咱们那么多忙,都没有要报酬,只是凑巧罢了,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
童海见他言辞严厉,便不再多言。
刘国梁道:“蓉和楼一案全部都审结了,剩下收尾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做。你去通标书局走一趟。明天一早刺史召集大家议事,本曹就不去了。苏公子需要什么帮助或者保护,你尽管满足,听说婉儿小姐也在他那里,你拿捏好分寸,别得罪了长史。”
童海连夜带着几名下属和一名仵作到了通标书局舍院苏易龙的房间。
他们与苏易龙一起勘察了现场。
诡异的是,现场没有找到任何杀人痕迹,死者初步被判断是下毒,但童海盘查了现场所有人,一个是没有搜索出任何人有下毒的工具,第二个,死者的身上查不出任何外伤。这就意味着,如果是下毒而死,那么只能从嘴里进入,但死者一直跟大家在一起,突然暴毙而亡,也不可能是从嘴里下毒。
而盘查了通标书局,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痕迹。
由于大家都在一起,死者也是当着大家面暴毙而亡,因此就无所谓分开问询笔录了。
他们将尸体收回去了衙门,这个案子必须要等到死者遗体的试毒试验才能最终确定是他杀还是自杀。
童海说:“死者舌头没有断,应该是牙槽后有隐藏的毒珠,被咬破而中毒身亡,这一点要等待仵作试毒验尸才能确认。”
苏易龙脸色铁青了一个晚上,连续两天晚上发生命案,可以说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由得他不多想。
这一晚,大家又无眠了,苏易龙多方确认这个世界暂时没有听说过有一种可以控制毒发时间的药。
那就意味着,如果最终衙门断定不是自杀,那么凶手一定是在当时在场的人中间的某一个人!
苏易龙浑身发冷,脑门上却冒出了层层叠叠的汗珠。
如果第二天印证了他的猜测,那么他身边就一定藏着一个要弄他的人,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因为就好像随时背后都有一个人盯着自己,在那个隐藏的人面前,他避无可避,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出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
就在苏易龙决定全力调查这个案子的时候,从家里传来另一个紧急消息:苏武年和苏易国因大运河贪腐渎职以及杀人罪被安宁县主簿监察直接立案,控制在了安宁县大牢。
益州刺史召开会议,商议的事件,也正是此事。而益州长史作为二把手一般来讲不负责刑案,但此事牵扯到运河贪腐,就合并由上官龙进主审主查贪腐案,刘国梁副手主查杀人案。
一听到这个消息,方清荷当即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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