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揶揄的笑容从费祎嘴角扬起,他的声音变低,就像聊着八卦一样:
“不仅蒋公琰知道你偷偷跑出去,连董休昭都知道了,他将陛下臭骂一顿,还说哪有将诏令给一个稚子的道理!连陛下平日里宠信的几个小黄门都被董休昭赶走宫门。”
诸葛瞻倒吸一口冷气,董允你居然这么刚!
怪不得蜀四相里就你没捞着谥号!
诸葛瞻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那我呢?”
不知为何,明明费祎笑得很温和,诸葛瞻总能从中察觉到幸灾乐祸的意味。
“董休昭也是丞相故吏,他说他将亲自教导你。”
诸葛瞻试图抢救一下:
“可我明明已经有老师了啊!”
一直旁观不言的谯周开口道:
“无妨,孔子师郯子、苌弘、老聃、师襄。你就算多几个老师那又如何呢?”
诸葛瞻还是有些不死心:
“董休昭应该,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费祎的笑容更加温和:
“自然,董休昭也算天子老师,虽有其实而无其名。他怎么对待陛下,就会怎么对你。”
费祎的神态变得语重心长:
“瞻儿,勉之!做一个像汝父一样的人,不要让大家失望啊!”
诸葛瞻跟在费祎的身后,向大将军府走去。费祎说了不少关心诸葛瞻的琐碎小事,全然将诸葛瞻当作自己的后辈子侄来看待。
一刻功夫,两人便到了大将军府。
投上名刺,在门子的带领下向大堂走去。
大堂里坐了三四十人,诸葛瞻眼熟的便有蒋琬与董允。
蒋琬面带笑容的冲诸葛瞻点头,董允却面色一沉,上下打量着诸葛瞻。
诸葛瞻忙上前行礼:
“公琰叔,休昭叔。”
蒋琬起身拉着诸葛瞻的手向他依次介绍道:
“这是向朗、向巨达,曾师从司马微,家中藏书众多,你要是有不懂得学问可以请教他。他曾经担任过你父亲的长史。”
诸葛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小子见过巨达公。”
“陈震、陈孝起,卫尉,达于辞令、精于律法,申商刑名之术,尽可以找他学习。”
“陈袛、陈奉宗,名士许靖之甥。”
“董厥、董龚袭,魏征西同乡,你父亲的主簿。”
“樊建、樊长元,董厥同乡。”
......
蒋琬向诸葛瞻介绍的自然不止这么几个人,大将军府的大堂果然够宽敞,蒋琬也耐心十足,拉着诸葛瞻的手,一个一个的介绍道。
诸葛瞻自然不敢怠慢,无论官职高低,都恭敬的一一行礼。
这个过程足有半个时辰,蒋琬介绍的很仔细,籍贯、官职、擅长、与自己的渊源。
诸葛瞻也听得很认真。
大厅之中,多数是丞相府出身,即便不是,那也是荆州士人。
虽然他不喜拉帮结派,搞什么派系山头。
但郑重的将荆州一系文武聚集,以自己大将军的身份为他铺路,这份恩情实在太重了!
介绍完毕,蒋琬拿起茶杯润了润喉。
“今日相聚,除了让大家见一见武侯之子,其实还有一件大事。”
“魏延该怎么处理?”
引:
过拔取虑、雎陵、夏丘,皆屠之。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自是五县城保,无复行迹。
昌豨复叛,遣禁征之。禁急进攻豨;豨与禁有旧,诣禁降。诸将皆以为豨已降,当送诣太祖,禁曰:“诸君不知公常令乎!围而后降者不赦。夫奉法行令,事上之节也。豨虽旧友,禁可失节乎!”自临与豨决,陨涕而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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