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爱卿,这案子可有什么进展?你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身边?”
林宣之所以让吴文在三日内调查此事,就是因为他知道,林王府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钱守扳倒。
这三日里,他们都在调查。这也是林宣想要让林王和钱守一起下台的一个好机会。
不过他也没有料到吴文会如此迅速的找到自己,说明他手里有了确凿的铁证,所以才会趁机把事情做完。
“皇上,我在上完早朝会后,便第一时间去查了一遍,这一查倒也罢了,一查便知其中必有蹊跷,那钱守的确是与此子有关,至少有大半银子落入了他的手中。”
“真的假的?拿出你找到的东西来!”
林宣微微一愣,心中却是不以为然,虽说钱守身为大司马,但也不至于将大半个府邸都给收了,这里面一定有人在搞鬼。
真要追究起来,恐怕整个朝廷都要被清洗一遍,哪怕是和他关系密切的人,也会被清洗一遍,因为他知道,钱守就算贪得无厌,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再说了,他一个人也带不了那么多银子和粮食。
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瞒过别人。
周山、徐达他们都不想管,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这么做。
这是早晚的事情,钱守就成了他们的一个替死鬼。
所谓同归于尽,同归于尽,他们也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
否则,当初在朝廷上一提,这些人早就跳起来了。
这时候林宣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那就是自己身体的弱点,满朝文武都是些老奸巨猾之辈,能做到现在的地步,已经说明了自己的实力。
可不是谁都能当一个恶人。
林宣接过吴文递过来的奏章,这份奏章确实是齐全,而且记录得很清晰,不但是钱守,就连户部也有人。
大概是想把所有的“妖”都给一锅端了,留下的不是与此事无关,就是属于大林皇帝一派的人。
这一次,他的动作很大,摆明了就是要将户部一网打尽。
“皇上,是不是已经下达了抓捕的命令?只要皇帝一句话,由刑部里配合大理寺里应外合,定能将户部清洗干净,还这个世界一个清明。”
这番话说的很冠冕堂皇,要不是林辰了解吴文的为人,恐怕还真的会上当,这个人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和钱守一样,都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那些贪官污吏,坐拥大权,不思回报,他们就是一群寄生虫,在朝廷里吮吸着平民的鲜血。
若不能铲除干净,他们会成为大离皇朝的累赘,总有一日,大离皇朝会承受不住压力而崩溃。
“此事我已交由你处理,你尽管放心,一旦拿到了罪证,便将他们打入大牢,回去后,与大理寺联手,将钱守等人的罪状呈送到我这里来,明日朝廷上会商讨如何处理。”
林宣轻描淡写的将吴文给支开,而吴文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自始至终,他都保持着一种大公无私的态度,做事滴水不漏。
只是为了让林宣看到而已,这些人都是戏精,好在林宣的戏精水平不错,并没有让他们看出什么来。
“那我先走了。”
吴文走后,林宣又开始思考起来,他开始回顾刚才发生的事情,虽说事情自始至终都在他的掌握之内,可他还是要谨慎对待。
他知道自己输了。
“我倒是把朝廷想得太简单了,天下没有永恒的仇家,只有永恒的利益,朝廷里的官员大多都是唯利是图之辈,他们都是唯利是图之辈,在关键的时候,他们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徐达,周山,严宽,还有其他几位与他交好的人,都对他进行了一番教育。
他们在朝廷上的缄口不言,无非是想要保全自己,又或许,他们早就在等候时机,因为他们的库房已经被掏空,事情败露,他们正在等着有人跳出去。
或者说,他们是故意让钱守当替罪羊的。
林宣越想越是心惊肉跳,只好让人偷偷的将慕蓉定北送到了自己的身边,他要去找阁老谈一谈。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吩咐下去,姚飞已经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乾清大殿。
“皇上,我听闻你要处死他,不知是何缘故?这是我三次警告你,千万别被别人蒙蔽了双眼,这些人是我大离的栋梁,岂能说死就死!”
对于这种双重标准的家伙,林宣是越发的反感了。
以前的皇上,因为没有眼力,所以没有看出她的心思,可是现在,林宣却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女人的心机。
“我的爱妃,怎么了?我可不知道爱妃跟钱守有啥交情,他干嘛要来找你帮忙!”
“殿下,当初慕蓉定北那小子在朝中侮辱我,钱先生替我说了几句好话,殿下也是要知道,朝廷之中肯替我说好话的人屈指可数,钱先生是其中之一,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当然要替他说好话,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姚飞说着就往林宣身上凑去,为免走漏风声,也不推辞,还很体贴地抱着他的腰肢,免得他摔下去。
韩森早就料到了姚飞会这么说,这一次他已经没有了退路,无论对方想要保护钱守,他都会被杀。
想了想,林宣才说道。
“王后,此事确实轮不到你来管,钱守拿走了一半以上的金币和粮食,依照我们大离律,即便是将他处死一百次,也无法弥补我们的全部亏空,这次我可不会让你为所欲为,他竟然还胆大包天的拿出了一笔银子来修缮行宫,莫要忘记,我还准备在接下来的一年内,在扬州修建一处行宫,等来年夏季结束之后,我会前往那里去避一躲。”
林宣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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