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两人在朝堂上大吵了一架?毫不留情面?”赵允初想起这些,便向胡媛求证。
“嗯。吕、范二人越吵越凶,心态都失衡了,双方都不遮掩。因为范仲淹官职低,吕夷简就直接以越职言事、引荐朋党、离间君臣等罪名扣在了范公的头上。”
朝堂上的腥风血雨来的很猛烈。
“那后来呢?官家怎么处理的?”
“哎,恰巧当时有谣传范公阴附宗室,与八大王,也就是你的爹爹有牵扯,当时你爹爹还在病中...”
“什么?范公和我爹爹有牵扯?什么牵扯?我怎么不知?”听到这儿,赵允初这个吃瓜群众,突然感到自己爹爹卷入了进来,顿时更有了兴致。
“至于具体情节,老夫不甚明了,你见了范公,便可问上一二,也许是传言而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然,还有,他和你爹爹八大王之间...”
“先生,这我知道。不瞒您说,爹爹在府上没少说吕相的不是。这回他当宰相,我不知道会不会对我爹爹...”
“我觉得倒是不会。八大王现在不怎么参与朝政了。郡王又是官家的红人,肯定不会的。”
“嗯。”赵允初点点头。
他知道政治这东西从来一点都不温柔。
但对于老夫子而言,他们没有这方面的切肤之痛,说多了也是对牛弹琴。
还是小心点为好。
“那后来范公怎么样了?”赵允初接着问道。
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是一条铁律。没有官家支持的范仲淹,肯定是斗不过老虎的。
“呵呵,如果把吕夷简比作是张禹,这范公就和朱允差不多了。不久后,范公再次被贬黜出京,侍御史韩渎是吕相的门徒,奏请以范仲淹朋党诽谤朝堂之罪,戒百官越职言事。”
“胡先生,那范公当时的上奏属于越职行为吗?”
胡媛默默地点了点头,很是无奈的表情。
“韩渎的上书,把朝堂上的水完全给搅浑了。就好像当初晏殊听闻范公劝谏刘太后时,不少人还真就觉得范公沽名钓誉。”
“那这么说,范公以卵击石了?”
“差不多吧。范公出京当日,只有王质等两位友人前往送行,从当时看基本上范公的大好仕途就看似烟雨缥缈了。”
这个王质,也是个清高的知识分子,是愿意和范仲淹做“朋党”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为国谏言,却要背负污名!无论是哪个时代,都是无比肮脏下作!难道朝堂上文武百官,就没有替范公说话的人吗?官家的朝堂就是这么乌烟瘴气吗?”赵允初义愤填膺地反问道。
“也不是。当时的集贤院校理余靖虽然未结交范公,但素来仰慕其为人。也是因为他为官多年才跻身馆职,但却拼着大好前途不要,上书死谏。”
余靖?好熟悉的名字,应该是个北宋名臣或名将。
应该是个英雄。因为只有英雄才惺惺相惜。
赵允初使劲想这人到底是谁?
没有了手机和度娘,这只能靠脑子里记忆的一点东西了!
好像有点印象,此人应该是文武双全,跟狄青好像还有些关系。
至于什么关系,这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好像还出使北辽,是个外交家。
哎!学业不精啊!
赵允初很是后悔,没有好好读一遍宋史,或者续资治通鉴长篇后,再穿越过来。
那样的话,更会游刃有余!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胡先生,余靖上书说什么了?还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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