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车后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窗外出神。
简洁想问她,付铭翰说了什么,却又觉得没有必要,安雅从小要强,眼里容不下沙子,无论付铭翰如何巧舌如簧,都改变不了出轨的事实。
和付铭翰见完面的第二天,安家三口人就一同出了国,目的地是美国,安家大伯在美国定居,他们每年都会去那边看望一两回。
现在安雅决定要单独生下孩子,S市太小,人多口杂,容易衍生流言蜚语,出国确实是一个好的选择。
晚上,简洁送他们去机场,登机口前,安雅红着眼眶拥抱她:“我走了,你保重。”
简洁忍住眼泪,不想让这场面太沉重:“早点回来,我等着你儿子喊我干妈。”
安雅破涕为笑:“好。”
从机场回来,简洁就觉得全身不对劲。
换了身衣服在床上躺着,可是越躺越热,越热越晕。
后来迷迷糊糊感觉到身体各处有冰凉的感觉,热气渐渐散去。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方易程合衣躺在她身侧的被子上,床头的柜子放着一盆水,自己脑门上还贴了一张退热贴。
简洁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身体,方易程立刻睁了眼。
简洁对上他的视线:“我发烧了?”
“嗯。”方易程坐起身,拿耳温枪给她测试温度,“滴”一声,方易程垂眸,温度正常,没有再烧了,方易程舒了口气。
他昨晚结束了最后一天的夜班,想要过来看看她,没想到就发现她浑身滚烫的躺在床上。
立马拿酒精兑水给她擦拭身体做物理降温,后来又喂了药,快天亮才终于开始退烧。
“还难受吗?”他问她。
简洁摇头,除了身上因为出汗有些黏腻,没有其他不适。
“你一个晚上都在照顾我吗?”虽然烧的迷糊,隐约之间还是能感觉得到有人身畔守着。
方易程“嗯”了一声:“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完转身想去给她倒杯水,手却从后面被拉住。
方易程回过头,他的姑娘趴在床沿上哭的不能自已。
安雅的事连日来一直横在简洁心上,毕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既感同身受,却又不敢太过泄露情绪,徒增安雅的伤感。
这种压抑着的悲伤,从安雅离开的那时开始蔓延。
又在见到方易程的这刻爆发。
方易程坐过去搂着简洁,像哄孩子一样哄她,他大约猜到她在伤心什么,可不知道事情的具体原因,也无从安慰。
等简洁哭够了,方易程的衣服也湿了大片。
“对不起。”她看着他衣服上的痕迹说。
方易程摸摸她的头:“到底出什么事了。”
简洁断断续续的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方易程耐心的听着。
事情说完,她自己又重新哭了一场。
她一边哭一边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没有永恒不变的爱情?我是一路看着他们好过来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有结束的一天,更想不到会是因为这么无耻的理由。”
方易程抱紧她,不停的安抚,心里的柔软随着她的哭声一同飘荡。
他想,别人的感情他无权干涉,但他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永恒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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