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埈一下论台就被一群人给围住了,胡俨三人直接就被挤出了人群。
“小殿下,不知可否方便,与我等论道一番。”
“小殿下收徒否。”
“小殿下今日英姿令我崇敬不已。”
......此起彼伏
一众勋贵子弟赶忙上前,将朱瞻埈护在中间,这才避免了一些事故的发生。
朱瞻埈整理一下衣服笑着看向众人:“诸位学子,求知若渴之心我已知晓,我既以创办心学,必不会让尔等失望,无需多久,自会广收门徒,为各位传道解惑。诸位回去静候佳音即可。”
诸位儒生只得作罢,悻悻的行了一礼说道:“半师既已开口,我等自当遵从。”
随后便三三两两各自散去,唯有十几人还站在原地未动,一众勋贵子弟皆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们。
朱瞻埈疑惑的看着这群人开口道:“你们还有何事?”
只见那群人齐齐跪下,神色肃穆的行了礼:“见过师尊!”
又向站在一旁的胡俨说道:“见过大师兄!”
朱瞻埈一脸懵逼,胡俨也是一惊,这怎么还有强行拜师的...
朱瞻埈有些不悦,开口说道:“尔等此举是为何,我可并未答应收你们为徒。”
为首一人上前说道:“师尊,在下陆宪文,家祖陆九渊!师尊唤我宪文便可。”
朱瞻埈恍然大悟,拱拱手说道:“久仰久仰,原来是同门啊,不知陆兄何故称我为师尊?”
陆宪文认真的说道:“家祖自鹅湖一败之后,便潜心研究心学,随后创立了陆门,想将心学发扬光大,但直至逝去,都未曾达成夙愿,我等皆为陆门子弟,皆以振兴心学为己任,今有二皇孙应天之论胜出,达者为师,行此大礼理所当然,家祖知道也定然会为我等骄傲。”
朱瞻埈想开口婉言拒绝,但这些人狂热的眼神让他开不了这个口。
“既然如此,尔等之后便跟在胡夫子身边学习吧。我也会时常过来,和你们坐而论道。”
众人作揖:“我等遵从师命。”
陆宪文对着胡俨拱了拱手说道:“有劳大师兄了。”
胡俨面带微笑淡定的点点头,但此时他的心中却并不平静,今日朱瞻埈论道成功,那就代表心学正式立足于世,将来是要留名史书的,而自己作为朱瞻埈的首徒,心学的首任大师兄...
随后朗声说道:“师弟们尽管跟着我就是,区区不才我跟着师尊也有一段时日,耳听目染之下倒也有自己的几分拙见。”
一众陆门子弟听到这里心中对胡俨崇拜更甚,早就听闻这个大师兄不但是一代大儒,还是现任国子监祭酒,又一个拜入师门,定然早已有所建树,念及此他们恨不得现在就开始与之坐而论道。
朱瞻埈嘴角抽搐,第一次觉得这个平时正经的老头,这么能吹。
自他离开右厢房的那天开始,今天还是他跟胡俨见的第一面,合着我天天在右厢房听你念经这叫跟我耳濡目染?
朱瞻埈懒得搭理他。
他现在心情有些沮丧不愿在此多待对着一旁的陆宪文说道:“宪文啊,我就先回府了,你们跟大师兄多聊聊。”
陆宪文急忙道:“师尊不必与我等解释,我等理解,恭送师尊。”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恭送师尊!”
随后朱瞻埈便带着小太监转身走了。
进了轿辇之后朱瞻埈才望着小太监开口:“我让你找的人,你可曾看见?”
小太监满脸苦涩:“主子,我并没有见过那位茵茵姑娘,您只跟我说她如何如何漂亮。气质如何如何不凡,再无其他,在场这么多人,我一个个的看去,实在是没有看到什么绝色美人啊。”
朱瞻埈看向小太监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你是不是偷懒了,茵茵姐必然是来了,肯定是你这狗东西眼拙,没有看见!”
小太监缩了缩脑袋,一脸委屈。
朱瞻埈也失去了再问下去的兴趣,叹了口气,喃喃道:“茵茵姐,你都是骗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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