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思索分析。
朱由检确认了魏忠贤对自己没有威胁。
若是能够收服魏忠贤为朱由检所用,魏忠贤还是一个可以给朱由检搂钱以及背黑锅的优秀工具人。
接下来,朱由检就要想办法如何能够让魏忠贤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所用。
“魏忠贤求的是什么?是人上人的地位,是作威作福,是寿终正寝。”
“这些朕都可以给他。”
“魏忠贤现在的担忧是什么?”
“是朕对他的清算,是让他身首异处,是朕的不信任,是他对朕没价值。”
“这些,朕也能为他排忧解难。”
“所以,哈哈哈,魏忠贤你就乖乖的成为朕搞钱搞粮的工具人吧。”
朱由检心情很愉悦,脸上也露出了有些诡异的笑容。
看得一边的王承恩打哆嗦。
之前听到魏忠贤求见皇爷的时候,王承恩就满心的警惕。
毕竟魏忠贤的威名太盛,而且权势滔天,对于皇爷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现在这座紫禁城真正的主人恐怕还是这位九千岁。
万一魏忠贤要在宫里对皇爷不利,也是一件不困难的事。
殿外的魏忠贤禀报求见朱由检后,殿内一片安静,迟迟不见回应。
随着时间越久,魏忠贤心中的念头越多越杂。
“新帝这是顾忌我?害怕我?所以在犹豫?”
“新帝会不会是趁机去调集刀斧手准备对我动手了?”
“我该怎么办?一不做二不休?”
“可是,就算换个皇帝,也不代表人家会相信我啊,而且这样做了后会彻底失去所有新帝的信任。”
“挟天子以令诸侯?貌似可以尝试。”
“但是,自己到时候真的能控制住朝堂?控制住军队?控制住这么多藩王?压得住这么多的士大夫?貌似难度很高啊!”
随着殿内迟迟不传来回应,魏忠贤心中的信念和信心也在不断的崩溃。
预感到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
“九千岁?就在殿外跪着吧。”
终于,在魏忠贤煎熬的时候,朱由检开口了。
语气中略带嘲讽以及不容拒绝的威严。
“奴婢惶恐,奴婢万死!”
新帝的语气表达出了对魏忠贤的明显不满,让魏忠贤内心惊惧不已。
“完了,完了!新帝毫不掩饰的对咱家表达除厌恶。”
“新帝竟然一点掩饰都懒得做,就不怕咱家舍得一身剐么?”
“新帝态度很明显了,咱家是坐以待毙,还是搞一把大的?”
“不能坐以待毙,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
魏忠贤跪在殿外,心潮起伏。
“慢着,不对,不对!”
“新帝虽然表达出了对咱家的不满,但是并没有下令立刻擒杀咱家,也没有下令让咱家下狱,而是让咱家跪着。”
“让咱家就这么跪着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惩罚咱家!”
“新帝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对咱家的不满,说明新帝并不害怕咱家。”
“新帝没有下令擒杀咱家,也没有让咱家下狱,而是罚咱家跪着,说明新帝至少并不打算清除咱家,说明咱家还有生路?”
“这是新帝在给咱家下马威,在敲打咱家,说明新帝可能还打算用咱家,说明咱家对新帝还有价值。”
“以咱家的权势和地位,新帝应该忌惮咱家才对。按照常理,新帝应该安抚咱家才是。”
“现在新帝却不按常理出牌,这是新帝在熬鹰,在立威啊。这说明新帝打算要收服咱家。”
魏忠贤从杂乱的念头中理出了其中的关键,翻滚的情绪也逐渐的安静下来。
不得不说魏忠贤对与人心的把握有独到之处,从朱由检的只言片语中就解读出了朱由检的心思。
说明魏忠贤能够得到天启皇帝的青睐和信赖是有原因的。
虽然魏忠贤没读过书,但是揣摩人心的本事却是有独到之处。
想清楚了新帝的用意和心思,魏忠贤的内心反而安静下来,也放松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忐忑不安,忧虑重重。
虽然不知新帝会怎么用他,但是至少不用死了不是。
“传旨,让田尔耕过来。
随后,朱由检威严的声音再次从殿内传出。
东厂和锦衣卫都是皇帝的爪牙,魏忠贤是东厂提督,田尔耕是锦衣卫指挥使。
总要一碗水端平才是,魏忠贤跪了,田尔耕也要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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