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之城转头盯着钱谷，仿佛听到了很可笑的话。

他质问道：“什么时候，艺术品都用钱来衡量了？”

钱谷不以为然。

他挥手让秘书和工作人员出去，随后耐心的说道：“老吴啊，这年代不一样了，咱们以前坚持的东西，有时候真的很难生存，你得学会变通。”

“你是运气好，出名的早，获奖后只要你愿意，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像我这样毫无名气的手艺人，如果不做买卖，饿死都不稀奇。”

“你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替楚楚考虑考虑？”

“咱们都是老朋友，我的价格绝对诚心。”

“五百万！如何？”

钱谷报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要知道这种小石像，除非是扬名在外的大师操作，否则你再厉害，也卖不到这么多钱。

吴之城都开始有些动摇了，因为提到了楚楚。

不等吴之城开口，楚楚果断拒绝：“抱歉！钱叔叔，这是无价之宝，不卖！”

说着，她上前拿走小石像，放进自己包里。

拽着吴之城往外走。

“喂……老吴？”钱谷试图叫住他们，但两人步伐坚定，径直的走到了电梯里。

钱谷收回笑容。

招手让秘书帮他点了根烟，吸了几口后，又叫刚刚的工作人员过来。

“数据记录了吗？”

工作人员点头：“都存储了，钱总。”

钱谷转身，跟着他再次回到了刚刚的检测室。

坐在椅子上，钱谷喃喃自语：“送你钱都不要，傻不傻？”

半响，机器开始运行。

钱谷欺骗了吴之城。

这台机器不仅可以测试出艺术品的价值，还能复制它的数据，从而到达模仿制作的功效。

半个小时后。

机器停止转动。

大屏幕上展现出江亦模样的小石像，看起来和刚刚的小石像一模一样。

钱谷耐心等待扫描结果。

“切割：D+”

“角度：D-”

“力度：D+”

“线条：D+”

“打磨：D+”

“扫描完成！当前作品为D级，市场价十元。”

看着屏幕上的数据，钱谷夹着烟愣住了。

什么情况？

他站起身，朝着工作人员吼道：“数据是不是弄错了！”

工作人员吓得直抖，不敢看他的眼睛。

认真检查后，才摇头说：“钱总，数据真没有弄错，和刚刚的小石像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

见鬼了！

“是不是仪器坏掉了？”

工作人员继续埋头检查，为了确保无误，又喊来了四五名帮手。

他们用之前那个B级的雕像做试验，复制出来的雕像也是B级。

说明，仪器并没有问题。

钱谷全程站在旁边监督，也确实发现没毛病，他不解的捶了桌子一拳：“凭什么它的小石像S级，我复制出来的就是D级？凭什么它是无价之宝，我就十块钱？”

“难道真跟人有关？”

钱谷离开了检测室，逐渐冷静了下来。

确实，机器终究是机器，有些东西还真复制不了。

他喊来了秘书：“给我整理江亦的所有资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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