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分隔开来的地板也随之合拢,看上去与之前别无二致。
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中,唯有一盏油灯在这片黑暗笼罩中透出些许光亮。
无风而摇曳的火光在灯盏上跃动着,赤中带青的身姿仿佛正扭起妖异的舞步,映照在墙上宛若一个全身扭曲的小人正在这片火海中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
白夜侧目看向徐来,明灭不定的昏暗光芒正在那张苍老的脸上交织着,给他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
“师傅,这里到底...”
白夜沉声问道,目光复杂地投向徐来想从他似是脸上读出些什么。
“你可知为师与慕容浚素无恩怨,他为何要如此费力不讨好地对付我呢?”
徐来终于开口了,他的脸色异常平淡,以一种平淡得让白夜觉得近乎诡异的语气说道。
“因为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徐来看向满脸惊诧至极的白夜,清癯而苍老的面容上依旧是那一副平静得近乎诡异的表情。
他年轻时的确与慕容家族打过交道,但也仅限于与其中一两人交过手而已完全谈不上有什么恩怨在其中,更不至于会让慕容浚一个小辈特地为他罗织罪名将他打成叛逆分子。
慕容浚绝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费力不讨好的事,那么就只能是慕容家族这些年察觉到了什么。
没想到除了天心阁,又添入一个慕容家族。
“既然是这样,师傅您赶紧带着那东西跑路吧,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
白夜微微一怔,随后猛地摇了摇头语气凝重地说道。
慕容浚能够在大周王朝做到巡察御史这个位置的大官,他肯定不会是个二傻子,绝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既然慕容浚还有他们慕容家族与师傅之间没有什么恩怨,那么便只有是在这件事上有利可图这一种可能了。
“哈哈哈哈,也许走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徐来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微笑着看向白夜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明明是柔和无比的目光白夜却被看得心中一阵发毛,两臂甚至都不禁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师傅,您...”
白夜不知怎的只觉鼻腔一阵没由来的酸涩,看向笑容满面的徐来心中忽地觉得一阵悲怆。
“可是师傅已经走不了了。”
徐来轻轻拂了拂颔下的银须,苦笑道:“如果为师所料不差,此刻清风剑馆附近甚至是内部,已经充满了不知多少眼线。只要为师稍有任何异常行为,他们便会立刻行动。所以...”
他复杂的目光投向了白夜,正欲继续说下去却被白夜开口打断。
“不,师傅,您可以走。”
白夜捏紧了拳头,这还是他第一次打断正在说话的师傅,不过在这种时候他也不会再去纠结这些所谓的礼数了。
“既然慕容浚是为了图谋那件东西,而骆文俊他们又是觊觎您的家产,那么在他们眼中大师兄和二师姐的比重其实就并没有那么重。”
白夜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迎上徐来平静的目光继续说道:“随便找个理由,比如去与天心阁那边交涉收购的价格,让大师兄和二师姐出城离去,这样师傅您便可无后顾之忧。以您的实力,出其不意之下强行出城想来应该没有太大的麻烦吧?”
“慕容浚与骆文俊两方虽然各自心怀叵测,但他们毕竟还是大周的朝廷命官,他们行事必须要有正当的或者编造出来的理由,要么就是暗中动手。想要捏造出您私通叛军的所谓证据,想来一定需要时间,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应对。”
“说得很好,但有一件事为师却是在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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