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家丝毫没看出来,倒十足像个市侩油滑的商人!
或者说,这只是表象,那和珅为什么在面对他时选择了这样一副面孔呢?他要隐藏的又是什么?
这个想法一闪即逝,因为丰绅直觉上觉得和珅对他没有恶意。
和珅还在絮叨着,直到他听得脑仁儿实在太疼了,忍不住道:“阿玛,您不妨直说!”
只见和珅眼中现出一丝得意,说道:“虽说是亲父子,帐还是算明白的好,这个股本得算我一份吧。
而且听说你那几个作坊入不敷出,一看你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给你派个掌柜,采买货运交易都是一把好手,让他跟着你吧!”
丰绅想了想,眼珠一转,伸出两根手指,道:“阿玛,再让我进一回后罩楼,算您两成的股本!”
只见和珅闻言笑面一滞,手有点抖。
接着好像胳膊不听使唤似的,跃跃欲试要去够那花梨的短棒。
他连忙又道:“买卖不成仁义在,阿玛不同意就算了,够那棒子做甚!”
作势调整了一下站位,以便随时跑得脱。
和珅一脸无奈,自己这儿子真是愈发油滑:“行吧,两成就两成,但家里有个商队,这些年跑那东印度公司的线。
老的老残的残,不想再跑了,都到你那庄子和作坊里养老吧,随你听用!”
虽然他听出这里面肯定没和珅说的那么简单,不知道这便宜老爹给他挖的什么坑,但与那后罩楼的财富相比,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一个商队而已,还能翻了天不成。
父子交易达成,丰绅再一次去了后罩楼。
这次耀武扬威,吩咐着看守的小厮们来来回回搬了七八趟,箱子堆满了连廊。
直到听见远处,和珅问着刘全,他那把丈二的大刀放哪了,这才悻悻作罢。
吩咐小厮把财物装了车,换了部分银票,其余拉到庄子里。
兴致勃勃的出了府,只是出府前,刘全说大人让他带句话:内务府的差,不如不办!
丰绅左思右想,不知和珅是何意,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凶险不成?
凶险就凶险吧,不办还怎么花钱,不花钱怎么造反。
此时,和珅站在二层楼上,看着丰绅殷德渐行渐远。
一声叹息,脸色阴晴不定!
他带着几架装满金银珠玉的大车前往和家庄子。
他要去和工匠算出整个宫廷筹造水暖的预算,明日还要到内务府申领银钱。
最重要的是,早上和家庄子来人报了信,说是作坊被打砸了,孩子还丢了几个!
他得去看看谁这么猴急,皇帝刚申饬和珅,就对庄子动了手!
赶到庄子,只见作坊里已经恢复了七八,有些匠人脸上挂了彩。
据那些匠人说,那晚的黑衣人全程蒙着面,看不见长相,也不说话,来了就是打砸。
他又去小学看了孩子们,听闻幸亏那天有两个孩子反应机敏,发现不对劲提前让大家躲了起来。
否则都得被那些黑衣人一网打尽。
他叫来了那两个孩子,男孩叫王六,女孩叫盼娣。
女孩很小就被卖给了人牙子,只记得自己被盼娣盼娣的叫,记不起姓氏。
丰绅对女孩说,改个名字吧,就叫冯盼。
就像小学里的这些孩子,在他心中,每个都是盼头,是改变世界的种子。
这两个孩子的心智比其他孩子成熟很多,见到他也不像有些孩子那样怯怯的不敢说话。
丰绅问起他们线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