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从后门走啊,茅厕就在后门,从后门走就不路过关押吴家丫头的房子了。
“等着!”守卫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咣当关上大门。
门口的守卫一路小跑,
告诉这里的统领,有个老汉来掏粪。
统领问他是不是关中口音,守卫称是,又补充了一句,走路一瘸一拐的。
统领露出疑惑神情,所有能进这间宅子的人,无论是送饭的、洒扫的还是掏粪的,金大人都一一带他见过。
掏粪那老汉倒是个关中人,但上次见腿不瘸啊。
所以他吩咐守卫先把那个老汉放进来,领到他这里。
守卫到了门口,让老汉随他进去,其他人在门口等着。
老汉局促的站在统领面前,整个人佝偻着,双脚使劲往里缩,仿佛生怕踩脏了光亮的地板。
一看就是常年掏粪,养成的下意识的习惯,这类人通常是畏缩的。
他们知道自己招人嫌弃,却又最怕看见别人嫌弃的眼神。
统领没有离的太近,因为这老汉身上的味道实在有些重。
不过这距离也够用了,他打量着老汉,眉峰上的黑痣,刀条脸三角眼,还有满脸的褶皱,都对的上号。
所以他随口问道:“腿怎么回事?”
老汉急忙道:“前些日子在羊角市被炸的,不妨事,能干活!”
“去羊角市干什么了?”
“也是掏粪,曹老爷家!”
统领点头,挥手示意守卫将这老汉带出去。
宅子大门开了,老汉带的三个学徒拉着粪车进了院子。
没人注意到,这粪车木轮吱吱呀呀的响声,并不是因为车轴的松动,而是上面载的那一个个粪桶过于沉重。
老汉带着几人经过居中一间密闭的屋子,屋外四个守卫目光盯着他们。
低眉顺眼的通过,一个学徒小声说:“门外四个,那边凉亭有两个,屋内也有两个,院子四角各有一个。”
老汉点头,示意先去掏粪。
几人将大桶搬进茅厕,揭开盖子,竟自桶中钻出一个少年。
这少年身上穿着打扮,与那院中守卫一模一样。
这少年也不说话,矮身躲进最深处的坑位。
几人依次如法炮制,再把空桶搬上车子,只留一桶真的装上粪便。
老汉示意少年们行动。
只见这些与守卫服饰相同的少年,观察片刻,伏着身子出了茅厕,沿着墙根树丛,直奔凉亭和院落四角。
与此同时,老汉和三个学徒也拉着粪车向宅子外走去。
经过中间那间密宅时,只听咣当一声,车子倾斜,一个粪桶自车上滚落,一股恶臭顺着风向弥漫开来。
这个变故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离粪桶最近的就是密宅门口看守的四人,其中一人警惕的向老汉走来。
就在此时,两个穿着守卫服饰的少年悄悄摸到凉亭,从后面一刀将凉亭守卫抹了脖子。
院落四角同时发难,瞬间便清理了干净。
凉亭两人并未停留,随即大摇大摆向密宅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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