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声音低沉:“苏凌阿的幕僚已被斥候带到灯草胡同,金简带着步军统领衙门的人去了刑部。”
丰绅冲着六爷一笑,语气玩味:“钩已下了,让鱼再游一会儿!”
六爷微笑点头,品了口茶,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丰绅将窗帘拨开缝隙,看着窗外说道:“带你见个人!”
马车逐渐加速,上了进京的大路,已看不见和家庄子了。
此时,刑部衙门。
金简带着步军统领衙门的兵卒,鱼贯而入,刑部的捕快要拦,被兵卒当场制住。
一行人气势汹汹,因为上次金简曾跟着丰绅殷德来过,所以他也不用旁人带路,带着人径直前往关押尹壮图的牢房。
刑部的捕快见拦不住这位大人,连忙去禀报苏尚书和马侍郎。
金简找到关押尹壮图的牢房,底气十足的吩咐狱卒打开牢门。
狱卒哪敢私放囚犯,直说着得等刑部堂官来了才敢开门。
金简也未与其纠缠,毕竟这是提人而非劫狱。
好在片刻工夫,马侍郎就在捕快的指引下快步走来。
刚进后院,这马侍郎就有些疑惑,金简是怎么知道尹壮图关在哪的呢?
随即看向金简的眼神也多了些许审视和戒备。
金简见这能做主的堂官过来,便吩咐兵卒亮出符节,绷着脸,对着马侍郎沉声说道:“尹壮图涉京畿安危重案,军机处符节在此,提此人到步军统领衙门侯审!”
马侍郎闻言眉头皱起,他这人不贪财、不好色,却对名节、规矩看的极重。
金简的要求并不合规矩,像尹壮图这种重犯,若要提走,要么有皇上旨意,要么有军机处几位大臣共同签押的提人手续。
像这种拿着个符节就要把人提走的,他还是闻所未闻。
想着,他正视着金简的眼睛,语气不卑不亢:“金大人,提人有提人的章程,只拿着符节怕是不合规矩,下官恕难从命!”
金简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竟然敢拦着他。
自己可是堂堂吏部天官啊,还持着军机处的符节,在这跟他讲规矩?这些汉臣好像脑子被门挤了!
想着,金简面露不悦之色,一拂袖子,怒喝道:“哼,官不大威不小,若是耽误了卫戍京畿的大事,马大人负得起责任吗?”
马侍郎却并不畏惧,亦针锋相对道:“大人不必拉大旗做虎皮,马某并非官威,只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没有凭据是断不能让大人把人提走的!”
金简心思急转,心说遇到这个倔种还真是软硬不吃,看来只能拿捏苏凌阿了,只是这苏凌阿怎么还不过来。
焦急之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僵持在牢前。
半晌,那苏凌阿才在捕头的引领下,迈着方步,不紧不慢的来到了后院。
苏凌阿瞥了一眼金简,眼见露出些许些不屑,阴阳怪气道:“金大人这是闹的哪一出,怎么还来我刑部抢人了?”
金简持着符节告诉他,要提走尹壮图。
苏凌阿一声冷笑,说辞与马侍郎一般无二,只是神情更加倨傲。
说完,还有些不解气似的,一甩袖子,不快道:“金大人自便吧,念在同僚份上,今日之事本官便不上奏了,莫要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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