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心中却愈发忐忑,丰绅殷德竟直接在这一首弃权了。
她可不信丰绅殷德没有后手,只是这后手究竟是什么呢?
想是这么想,她却不能多说些什么,毕竟还有职责在身,于是她机械的说道:“那这一局自然是王公子获胜,下面该丰绅殷德公子出题了!”
只见丰绅站起身来,迈步走到中央,沉声说道:“我看这一晌午的诗题,尽是什么春啊兰啊的,透着一股脂粉气!
男儿自当作些男儿的诗,王兄,不如我们以山为题如何?”
王立夫冷哼一声,冷淡说道:“便依着你,你以为,以山为题就能难住我吗?”
王立夫嘴上如是说,实则心中按捺不住的狂喜,这丰绅殷德好像真的不懂诗词。
他难道不知道,但凡喜好作诗之人,写山写得是最多的吗!
来之前,家父王杰特地找到诗坛泰斗袁枚,赠了其几首山水花鸟诗,如今也全都成了他的腹稿。
此刻正好用上。
在他的腹稿里,关于山的佳作可不止一篇,随便拿出一首就足够了,他幸灾乐祸的想着,丰绅殷德这回可是撞上了铁板。
那袁枚可是大清几十年难遇的诗坛泰斗,恐怕你丰绅还不知道,在跟谁斗诗吧!
一会只要一出口,必定技惊四座,为今日聚会盖棺定论。
今天的变故已经够多了,为了不要再生枝节,就由这首诗结束吧!
与此同时,丰绅仿佛配合王立夫的想法一般,愈发客气的说道:“王兄既然没有意见,那就请王兄先来,也给愚弟打个样!”
王立夫更加高兴,谁都知道同题斗诗,先作的人有优势,难道这丰绅殷德觉得反正也不会作诗,破罐子破摔放弃了?
他也没管那么许多,起身背手踱出两步,张口就来:
“山行杂咏。
十里崎岖一里平,一山还送一山迎。
青山似茧将人裹,不信前头有路行。”
王立夫的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眼前均是一亮。
这首诗较之他前面所作那两首简直有质的飞跃。
整诗不用一典,写景活灵活现,意境空灵,属实算得上是难得的佳作。
这下大多数人的心都放到了肚子里,想必这丰绅殷德是没什么机会了。
兰若更是如此,不管怎么样,她和她背后的势力终究要赢了不是吗?
她有些同情的看向丰绅殷德,这个少年今天的表现已经足够亮眼,只是他的对手是带着万全准备而来,有心算无心,而且又是几家庞大势力联手做局。
任凭你天大的本事,还能掀起几朵浪花?
想着,她也是应付一般的说道:“丰绅公子,该你了……”
而丰绅看起来却并无丝毫紧张无措之感,反而底气十足的站起身,略一挥手,自顾自吟诵起来:
“七律·庐山
一山飞峙大江边,跃上葱茏四百旋。
冷眼向洋看世界,热风吹雨洒江天。
云横九派浮黄鹤,浪下三吴起白烟。
陶令不知何处去,桃花源里可耕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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