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的目标已经明确时,其他的一切似乎都变得不重要了。
白玉京没有吃饭,没有喝水,甚至没有睡觉,他就坐在床头等到了夜晚。
银月藏在树梢后。
白玉京凝视着那轮明月,脑海里却一直在想着计崖临死之前说过的那句话。
“如果你活下去,千万莫要接触两种人,一个是韶阳王朝的绣衣使,一个是白莲,他们都想要得到这一部分传承之力,这或许是为何悬空山会追杀我的原因。”
绣衣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做的都是什么样的事情?
既然是朝廷的人,他们是否是百姓口中说的那般,拥有执掌法度,可以救民于水火的权力?
月上枝头。
苏江淮站了起来,将腰间的佩剑系紧之后,看向白玉京,“走吧?”
白玉京郑重地点了点头。
二人并未从正门出去,而是打开了侧面的一个窗子,悄然跃了出去。
看着苏江淮轻盈的身形跳出窗,跃上不远处的屋顶,白玉京心中颇为羡慕,也不甘示弱,单手抓住一旁的栏杆,展现出了自己十几年练就的爬树爬墙本领,三两下跟了上去。
“不错啊。”苏江淮低声笑道。
白玉京低声道:“我们去哪儿?”
苏江淮想了想,“先去看看你的好同乡在哪儿。”
她拿出了一个长相怪异的物件。
这是一个像沙漏的东西,并不大,可以被一只手抓握住,这东西的上面装的并非是沙子,而是一个浮在里面的小妖怪,妖怪长得很有特色,只有一个眼睛,一只手,没有脚,长着长长的胡须,表情还十分古怪,红通通的脸颊像是喝多了一般。
他正伸出一只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这是什么?”白玉京惊讶地问道。
“飞信翁。”苏江淮道:“他有两个作用,第一个呢就是传信,第二个就是指路,只要将他的粪便放在别的地方,他就可以指出那粪便所在的位置。”
白玉京看着沙漏下方那个空间里,已经堆满了圆溜溜的淡黄色粪球,道:“他的粪便……你已经在薛灿的身上放下了?”
苏江淮点点头,“不错,所以他无论去哪儿,我都可以找得到。”
白玉京会意道:“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凭感觉。”
苏江淮白了他一眼,纵身向前走去。
自不必说,这里都是修道之人,白玉京当然知道得小心行事,所以脚步声很轻的同时,速度自然慢了下来。
驻足在一座厢房之上,苏江淮打了个手势,示意白玉京小声,随后暗暗向下面一指,随后拿出了一块黑布包裹着的锦囊,又将锦囊拿开,里面放着一叠白纸,这些纸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又为何要如此保护?
正当白玉京奇怪时,苏江淮取出了其中的一张纸,放在了房檐上,顿时那张纸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是能够直接通过房檐看向里面,如同那片砖瓦不存在了似的。
这次他更奇怪了。
这都是什么新奇的东西?
苏江淮不以为然,低头向下看去,顿时脸刷一下就红了。
白玉京又开始纳闷了,也跟着低头看下去,脸腾一下也红了。
下面的人激战正酣,现在正是过招的良机。
白玉京一眼看出了正在战斗的二人,一人是薛灿,另一人是林曦月。
纸被苏江淮一把扯掉,她不看,也不许白玉京看,双手叉腰,气呼呼地嘟起了腮帮子,白了一眼身旁的无辜少年。
白玉京一脸愕然,这种不穿衣服打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交战现场,曾经最多也就是乡里乡亲开些荤段子,如今见到,这种视觉冲击让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又生怕说话会惊动下方的人,就伸出手去抓苏江淮。
苏江淮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鸟,被这么一扯,连忙扭开身体,双手护住胸前,皱起眉来,双眼似乎要吃了白玉京一般。
二人这么一抖,房檐上传出了阵阵声响,屋里薛灿立刻叫道:“是谁!”
登时,开门声抽剑声一气呵成,薛灿赤裸着上身出现在了屋顶上,眯着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顶。
“有人么?”轻轻地脚步声落下,林曦月披了一身简单的衣服,走上了房顶。
薛灿摇了摇头,林曦月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襟,温柔道:“兴是鸟儿落在顶棚上才发出了声响,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回到房间里,薛灿已经没了兴致,将长剑随意放在桌上,躺在床榻道:“今日我见到了白玉京。”
“哦?”林曦月饶有兴趣地笑了笑,“他是来感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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