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急了,家乡话也冒出来了,“俺信!”
风夜北道:“好好好,你不信,我这就打死你!”
白玉京露出了微笑,“我加入绣衣使。”
风夜北收掌,满脸喜悦,“真的?”
白玉京已看到了树后面着急忙慌跑过来的苏江淮,便明白这定是自己被戏弄了,也只好软下来道:“加入就加入嘛……”
风夜北将他放下,负手而立,看了一眼身后的苏江淮,又瞥了一眼一旁的白玉京,“这赌注算是我赢了。”
“师父滑头!”苏江淮气不过,攥拳怒骂。
风夜北嘿嘿一笑,“小子,我答应你些好处,你想办什么事便去办吧,明日一早我在花月楼等你。”
说着纵身一跃已跳入树林,眨眼不见。
白玉京看着苏江淮,“你没事啦!”
苏江淮方才在树后听得真切,心里也明白白玉京所想,低着头面颊飞红,轻轻地嗯了一声道:“你别怪师父,是我不好……我贸然进入悬空山,害得你差点身死,我知道错了,但师父生怕你心中怨恨我,就算面子上过去,之后朝夕相处也会心存芥蒂,这才出此下策……你……”
白玉京哼了一声,“这风大人也太不把我当个男儿郎,堂堂大丈夫,岂能心存这些事?真是可笑。”
突然不知何处来了一颗石子,打在了白玉京脑袋上,力道不大不小,他立马护住头回头看去,脸上顿时难看至极。
二人寻得一处山崖,借着日落余晖下的艳阳坐下。
苏江淮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令牌,递给了白玉京。
白玉京细细看去,是一块金子打造的令牌,上纹【绣衣】二字,沉甸甸地分量十足,旁刻有两行小字,分别是:【奉天运,承天佑,斩天下不平。】【查天下,督百官,判万般不公。】
下坠一穗儿红绸,示意赤衣使所持令牌。
他抓握着令牌,感觉到了沉甸甸的责任,将其收入怀中,这才问道:“方才他说给我给我些好处?是什么好处?”
苏江淮歪着头道:“悬空山。”
白玉京皱眉道:“悬空山?”
苏江淮道:“我们在做事的同时,头儿也在做事,他已经查清楚了悬空山的一切情况,是一个叫薛灿的人做的。”
白玉京大惑不解道:“薛灿?”
苏江淮道:“不错,薛灿才是主谋,是他勾结了白莲宗,延伸出了一系列的阴谋,这是卷宗案卷,你看好记下。”
白玉京接过卷宗,大惑不解道:“此案要交给我来办?”
苏江淮摇了摇头,“恐怕现在裴三田知府大人,已经带着人去绞杀了,这就是头儿要给你的礼物,他已将这件事情的头功记在你的头上,并已上报朝廷,你回去等待奖赏便可。”
白玉京洒脱地靠在山崖上,撕碎了手中的案卷。
苏江淮愣住了,“你……你干嘛?”
白玉京四仰八叉坐着,摇了摇头道:“无功不受禄,这案子并非出自我手,又要我来……哎?童大哥?”
不知何时,一张怒目而视的面容出现在了白玉京的面前,正是童孝云,他一把拽住了白玉京的脖子,大骂道:“你他娘的无功不受禄,撕老子的案卷干啥?这案卷老子做了三天!三天!我打死你个龟儿!”
苏江淮大笑了起来,指着白玉京道:“打死他!”
白玉京拔腿就跑,童孝云随手抓起地上的东西就丢了过去。
谁知,居然是个龙须草!
龙须草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打在了白玉京的后脑门上。
夕阳当空,残云被火融化,这一刻,白玉京笑了。
笑得很大声,也很开心。
“我给你重新写!”
“你说的!”
“可是我不会写。”
“没事儿我教你。”
“我怎么感觉被下套了?”
“我可没套。”
“没套?”
“也可能有,但你已经答应我了!”
“绣衣使没一个好东西!”
“你已经是绣衣使了!”
“我不干了,我要退……谁拿石头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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