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凝甚至没有再说出任何一句话来,就倒在了地上。
长刀就在她的胸口里,翻起来的肉皮像是烤熟了的五花肉,在雨水冲刷过后,散发出新的血。
楚修然比殷红跑的还快,直接扑在了白玉京的身上,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划破夜空,小雨打乱了他的头发。
白玉京的声音慌慌张张道:“我……她要跑,我担心她跑了!”
楚修然怒道:“你放屁!她怎么跑!这里都是大理寺的人,她怎么跑!”
白玉京似乎回过神来,大怒道:“我怎么知道?路是她带的,人这里如此昏暗,万一跑了,这罪责你我担待得起么!”
楚修然深吸了口气,满脸的失望道:“白玉京啊白玉京,你太鲁莽了!怎么可以如此做事?你杀了她,现在……现在,现在线索断了,怎么办!”
白玉京道:“你现在来怪我了?难不成我就要放任她跑掉吗?她要杀人,证据确凿,她本就是戴罪之身,畏罪潜逃罪加一等!”
楚修然凝视着白玉京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一旁殷红似乎并没有心情管他们这些破事儿,蹲在地上探了一下夏晚凝的鼻息,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一把拉住了白玉京,“你杀了她。”
白玉京仰起头道:“是啊,她要跑,我杀她,我有错吗?”
殷红冷冷道:“你一个门客,何来生杀之权?”
白玉京怒道:“我不走!我凭什么和你走?是……是楚县尉给我的生杀之权!”
殷红道:“他都没有生杀之权,如何给你?”
“我……”白玉京一副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子,摊开手看向楚修然。
楚修然也说不出话来了,去探夏晚凝的鼻息,随后摇了摇头。
“走!”
殷红直接架起了白玉京,带着一众大理寺护卫,原路返回。
看着众人,楚修然木讷了片刻,叫道:“这……这尸体怎么办啊?不能就扔在这里吧?”
谁理他?
他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就算你是戴罪之身,我也不能让你曝尸荒野吧,我给你背回去吧。”
说着他便将夏晚凝背了起来,向县衙走去。
雨悄悄落下,云雾遮挡了月光。
余杭县的夜晚,越来越黑了。
楚修然回到县廨的时候,已几乎精疲力尽,但他仍然用着自己全身上下最后的一丝力气跑着,直到撞开那扇门,直到看到龙须草那一刻,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他叫道:“快!快!”
龙须草从床榻上一跃而下,连滚带爬在地上滚了十几个圈儿,到了楚修然的面前,当即明白身后的女子中了刀伤,单手一伏去,面色大喜道:“是大大侠做的?”
楚修然懵了懵,“谁?”
龙须草连忙催动手决,下方土壤里钻出了一颗七须七叶三花的小龙须草,直奔夏晚凝伤口而去。
龙须草笑着道:“是白玉京!”
楚修然茫然地点头,“是,是他!怎么样?这女子……有救吗?”
龙须草道:“就根本没事的好吧?大大侠事先给其服下我给他的龙须草,再断心脉,便是假死,只要七十二个时辰之内外敷龙须草,不出一会儿便可苏醒过来!”
楚修然大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头去看了几眼,才问道;“那老道呢?”
龙须草摇了摇头,“你走之后,我便没见过那道长了。”
楚修然找了一把椅子,打算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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