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你好，很抱歉晚回来你信息。方便的话今天下午三点后你可以来找我。——朱辰海。”

小玉回复后，披上衣物，便准备起床了。

入冬后的季节，六点的天空还是深蓝色的。小玉打开房门，客厅一片漆黑。她按了几下开关，灯怎么也打不开。

是坏了吗？

“杨……”小玉话到嘴边又咽下了，想起杨欣姐心情不好，应该还在睡。

她走到另一边，试试另一个开关，灯还是打不开。

刚想回头，房门突然关上了，小玉一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她惊了一下，但又马上让自己冷静，不要多想，也许只是一个征兆……

“小玉……”

是谁？

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点熟悉，但是却又想不起是谁。

“小玉。”

那声音又唤了一声。

小玉寻着声音往前走，前方的天空似乎开始微亮，自己走出了一片房屋，来到一条街上。这条街并不宽敞，两旁的楼房有点年数但是很整洁。仔细打量这里，是她曾经来过的地方，在那个月圆之夜……

“小玉。”

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清瘦的身材，白皙的皮肤，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她都记得！

“张……张先生！”小玉惊讶地看着他，“你……你不是死了吗？”

“是的。”张云笙回答，“我在死之前抽离了灵魂，把自己安置在这里。”

抽离？灵魂？

“发生什么事了？”小玉问，“你是被人害死的吗？”

“不完全是。”张云笙眼神犹豫了一下，“也是我自己选择这样的，至少可以保护其他人。”

“其他人？”

“嗯。”张云笙严肃地看着她，“你感觉到自己的能力了吗？”

“能力？”小玉想了想，“你是说我的那些预感吗？”

“预感？”张云笙愣了一下，但又接着问，“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够见到我吗？”

小玉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

“你可以进入我的世界……”张云笙说着，“我试过很多方法，能不能离开，但是没有用，可你却突然出现了。”

他看着小玉：“所以，这一次，我试着召唤你，居然成功了。”

“所以？我被召唤进来了？”

“是的……但是，你说你还有其他的能力？”张云笙皱了一下眉？

“我只是，经常会预知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张云笙惊喜地看着她：“所以，你的能力应该不止于此！”

“我？”小玉还觉得不可思议。

张云笙激动地靠近她：“你去找白翼，白局长的儿子，他可以帮你。”

“白……白翼？”小玉一想，这个名字特别熟悉，啊！就是上次失踪的大学生！

她眼前一亮：“啊，我好像在地铁上见过他！”

“那就好，找到他……他可以帮你……了解自己……”张云笙说着，但是远方的天空越来越亮，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

“张……你说什么？”小玉想要抓住他，但是却怎么也够不着……

“小玉！”小玉感觉自己被突然拉了一下，回过神来，天已经凉了。杨欣站在她身边，两只手拉着她，“你干嘛！想跳楼吗？”

小玉定睛一看，自己真的就站在阳台上，手还耷拉在外面，急忙缩回手来。

她看着杨欣，眼睛有点红肿，但是状态比昨晚好了很多。

“我都没想不开呢，你可别让我先给你收尸啊。”杨欣说着回了屋子里面。

小玉跟在她后面，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杨欣姐，我总让你担心。”

“什么话。”杨欣瞥了她一眼，“至少你还是值得我关心的。”

然后进厨房忙活了。

“杨欣姐，我帮你吧。”小玉也跟着进去了。

两人在厨房准备起早餐来，一切看似恢复了平常，但是杨欣的脸上却没有了笑容。

东城警局这几天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永宁街发现的尸体除了代表和施工人员外，还有三处，各有一具尸体。每个死者的死相都一样，面目狰狞，全身干瘪绷紧，没有外伤。

“林警官。”彭辉拿来报告给林蓁查看，“另外五具尸体应该是死了很久，但是皮肤发干，没有腐烂痕迹。从他们风干的程度上来看，不像是同一个时间死亡的。”

林蓁翻阅报告，死者的年纪都差不多在19-20岁……

这个年纪……

林蓁合上报告，突然想到了什么：“核实身份了没有？”

“还在查，因为确定不了具体的死亡时间，所以有点繁琐。”

“不。”林蓁打断他，“直接查东城大学失踪的学生。”

彭辉愣了一下，又立马点了一下头，去办事了。

如果没有记错，东城大学失踪了五个大一的学生，应该就是这几个！

究竟是什么人，要把人害死在那个地方？死法那么古怪，像是被人吸干了一样……

想着想着，不免打了个冷颤。

这几个人都参加过学校的社团，但是又失踪了……唯一有联系的人，就是那个曾经出现在凶案现场的岳绫瑶！

林蓁脑海里闪过很多个年头：如果她是凶手，一个女孩子，杀人，抛尸……或者引诱到这里再杀害……她一个人怎么办到的？再或者，有个人一直在帮助她？那个人是谁？会是朱辰海吗？那个心理医生，真会催眠？

想到这里，林蓁都不免佩服起自己的脑洞。

“啪！”王警官把自己的小本本往桌上一扔，把林蓁吓了一跳。只见他气呼呼地坐下，还在不停地哼唧。

“怎么了？王警官。”林蓁侧着眼看他，“难得见你跟局长开会不开心啊。”

“开心？哪还开心得起来！”王警官气呼呼地说，“西郊那一块地全要拆了，以后有得烦了！”

“全拆了？”林蓁转过身来。

“马上就要去落实了，那地方留不得了！”王警官说，“真不知道那些居民还要不要来闹了！没有安稳日子啦！”

西郊的那一块，之前的确没人敢动，一方面怕遇到二十年前的天灾人祸，另一方面原著居民始终对那边有感情，想祭奠亲人。

如今这里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局长是想彻底断了麻烦吧。虽然林蓁小时候也住在那边，但是童年的记忆并不美好，她也是看得开的人。不管拆不拆，对她而言，都已经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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