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自己也笑了，不过仔细想想，这似乎也是一种破案方法：“诶？如果那个张云笙是完全知情者，他没告诉你为什么会有吗？”

“没有……”小玉眨巴着眼睛，“我也没问过……”

“那你上次怎么见得他？”

“我也不知道啊。”小玉说，“就突然，突然出现了啊。”

“是不是需要什么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啊？”林蓁问。

“没有吧……”小玉仔细想想，“那天也没什么特别的，而且我还是在家里……突然就到了……永宁街。”

“永宁街？！”林蓁拍了一下桌子，“为什么又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小玉低下头想了想，“好像每次都是在那里遇见他的……”

林蓁来回踱着步，想要想起什么。

“我小时候住在那里，从来没发现过什么异常的事情。”她边走边说着，“那时候的确有老人传言过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但是我以为都是拿来骗小孩晚上别出门的。”

“那么……”小玉轻声说，“地方志呢？”

“什么？”林蓁停住了脚步，“对哦！我怎么没想到？或许查阅地方志可以看看东城以前是什么地方，啊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那我也想去看看。”小玉也起了兴致。

“行，我去的时候带上你！”

“嗯。”

“还有……”林蓁看着小玉，对她多少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怎么保护自己，“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别去偏僻的地方啊！”

小玉愣了一下，看着林蓁认真的神情，点了点头：“哦……好……”

“当——当——当——”午后的钟声敲响，朱辰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正准备离开诊室，只觉身后一阵凉风袭来，门自己开了。

朱辰海警觉了一下，望向门外，却是空无一人。

他慢慢走出门外，略感不安，这时候原本人来人往的医院，此刻却异常安静。

这种气氛很不对，向来没发生过。

而此刻空荡荡的走廊，从尽头处突然升起了轻烟渺渺，那股烟迅速弥漫开来，将他的视线淹没在一片白茫茫。

朱辰海用手肘捂住鼻子，烟味实在呛人。他凭直觉往前走，想要快点走到出口，却越来越陷入深处……

“莫寒。”一个细弱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莫寒。”她又轻唤了一声，似乎又在跟前……

“是谁？”朱辰海试问。

“莫寒……”女声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倾诉，“你忘记你的名字了吗？”

四周的烟突然消失无踪，将一切暴露清晰，以至于他一个惊吓，眼前赫然站立着一个红衣女子，头戴帷帽，只有一层白色纱布遮住了脸。

“你是谁？”

那女子抬起手，撩起一侧纱布，露出了半边秀白的脸庞。那眉眼低垂，脸颊微红得甚是娇艳，一点红色朱砂印记在她的眉心犹如一滴血般扎眼。她的一抬眼，如子夜般深邃的眼眸直勾人心，让人窒息。

“莫寒。”那女子又轻唤了一声，想要他靠近。

朱辰海犹豫了一下，但身体一不听使唤，开始接近她……他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把即将抽离身体的灵魂按制住，直到一个遥远的声音将他重新拉回现实——

“朱医生？朱医生？”

朱辰海终于被叫醒，才发现自己趴在诊室的桌上睡得很死，手脚都已经发麻了。

“朱医生，你怎么睡着了？”小护士问，“头一次见你睡那么熟，是太累了吗？”

“啊？”朱辰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休整了一下自己的仪态，“可能是吧。”

小护士笑了一声：“那你要回去了吗？”

“恩。”他点点头，佯装无事微笑了一下。

小护士将诊室收拾了一下，便走了。走后，朱辰海才卸下疲倦的笑容，看向窗外，大学的时钟离他刚想离开的时间也只不过过了五分钟而已。

而脑海里已经翻来覆去都是刚刚的那一幕，他记得她，虽然只露半张面孔，但那绝对是岳绫瑶。朱辰海整理一下思绪，那个陌生的名字，是谁？是自己吗？

他眉头不自觉紧锁，他和岳绫瑶的关系似乎更扑所迷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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