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个我能力范围内的愿望,不就行了。”晴雨弱弱地提议。
“你能实现的愿望,难度级别是初级吧?那么好实现,我干嘛还要你帮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停云的思路好清晰。
晴雨好挫败:“我脚趾头疼。”
停云停步:“踢到树枝了?”
“踢到铁板了!”
“……”
回到投宿的那户人家时,已经快八点了。
吃了李婶留在灶台上的饭菜,停云又去跟王叔要碘伏。
谁知他家里竟没有备着这些东西。
王叔找了一会儿,找出个半瓶的酒精:“这是村里统一发的,让喷洒消毒。你看这个能用吗?”
酒精……
停云叹了口气:“有棉签或棉球吗?”
王叔笑了:“我们哪有那么细致?啥地方擦破点儿皮、蚊子叮了,都是舌头一舔。”
……
停云无意评价村民的消毒习惯,道了谢拿了酒精上楼。
晴雨的房门虚掩着。
应该没什么不方便的。
但停云还是礼貌地先问了一声:“晴雨,我给你拿了药过来,可以进来吗?”
“可以。”
停云推门而入,却又立刻停住了脚步。
晴雨坐在床边,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踩在床边,手里拿着毛巾小心地擦着伤口周围。
地上还放着一盆水,显然她刚才是在洗脚。
呃,这种情况,她为什么要说可以进来?
停云目不斜视地走到桌子边,把酒精放下:“王叔家没有碘伏,只有酒精,也没有棉球棉签,你看要不要擦。”
说完,他就转身往外走,姿态笔直,像一个上了发条的铁皮人。
走到门口,听见身后晴雨“嘶嘶”地吸着气,好像很疼的样子。
停云回头:“很疼吗?疼就别抹了。我去问问,看村里有没有卫生所。”
晴雨已经拿着酒精瓶回到了床边,闻言侧首:
“别去了,这么晚了,卫生所早关门了。”
她慢慢倒了些酒精在指尖,闭眼咬牙地抹上去,又疼得吸了口气。
停云在旁边看着都替她疼:“不然别抹了。这种浅表伤口,又是开放性的,不至于破伤风。”
晴雨侧首看过来:
“学长,你真是金刚石直男。
“女生担心伤口,都是怕留疤,谁会想到破伤风的问题?”
金刚石直男?
比钢铁直男还硬的直男?
停云无奈:“那你又怕留疤,又怕疼,哪有两全的办法?”
晴雨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要不学长你帮我擦药?”
停云:“我擦也疼啊!”
“我自己下不去手。拜托拜托,我是否能完好无损,就看你了!”
停云:“……”
他拿过酒精瓶,先倒一些在掌心,两手互搓消消毒。
然后,倒一些在瓶盖里,再慢慢倒在指尖。
伸指向她小腿上的伤口处抹去。
才碰到她的肌肤,她就连连吸气:“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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