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姐姐,我可对天发誓,绝没有拿你的东西,你也可搜我的身和衣物。”
就在这时,袭人也来了,见此情况,直接来到香菱身边,将她护在身后,又看着晴雯道:
“晴雯,你怀疑谁,也不该怀疑她,自她进府,就一直跟着我睡,衣物等都是我替她置办的,她有什么东西,我最清楚,你别冤枉她!”
晴雯也不知为何,只是一种直觉,让她觉得,香菱就是偷她银子的人。
对于袭人的辩护,也只是撇嘴:
“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来才多久,谁能够保证她手脚就干净?更别说,自二爷南下以来,屋中何曾失窃,怎得她一来就丢了东西?”
袭人据理力争:
“你休要胡说,此前自然也丢过东西的,只是二爷一心读书,未敢提及罢了。”
晴雯不满道:
“我不管,今日要么搜她身,要么她自己拿所有东西出来给我看!”
眼看着晴雯似乎铁了心要让香菱难堪,袭人也有些怒火了:
“够了,今日乃新年头一天,你真要闹得天翻地覆才肯罢休吗?”
晴雯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说道:
“自然,屋中出了贼,必然要弄清楚才好,今日幸好还只是我丢了银子,他日二爷丢了什么玉啊之类的名贵之物,谁担当得起?”
一听晴雯说起玉,袭人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这玉可是贾宝玉出生时就衔着的,贾母王夫人皆当是上天赐予的神物,十分重视。
只不过贾宝玉来南边后,就隐藏了起来,也不戴出来,轻易不会示人。
眼下晴雯拿这玉来说事,袭人一时间也无话可反驳了。
眼见袭人被自己问住,晴雯轻哼一声,傲娇地昂了昂头首,看着香菱:
“香菱,你最好自证清白,不然,二爷回来也不会帮你说话。”
这话听在香菱心里,如被重锤击打一般,粉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该怎么办?明明自己是清白的,为何要污蔑她?自己又该如何自证清白?
从未有过辩解机会的香菱,此刻心乱如麻,以前她只有挨骂挨打的份,哪里知道该如何反驳辩解?
一想到若因此事,自己恐怕要再次沦落街头,气息都变得有些粗重。
脑海中已经回想起这段日子,过的生活,以及那个在她心中,如同神明一般存在的俊美主子。
二爷,婢子该怎么办?
低垂头首,在心底默默求问一声。
恍惚间,香菱记起了贾宝玉平日里对她说过的话。
“读书能够让人明志,能够让人懂得明辩是非,能够让你知道世间的一切规律……”
回想起贾宝玉对她说过的温柔言语,香菱内心瞬间安宁不少,一瞬间如有了底气一般。
竟立马抬头,看着晴雯:
“晴雯姐姐,你说你少了二两三钱的银子,昨夜你和茜雪姐姐、麝月姐姐打牌,输了多少?”
晴雯没想到她抬起头来后,竟然问的是这样的问题,很是不满:
“这个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输了多少和偷银子,又无关。”
香菱鼓足勇气辩解:
“自然有关,只有知道你昨夜输了,多少银子,方能确定,你的银子是不是被人偷的。”
这话一出,另外四人都愣住了,讶然地看着她,如同从新认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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