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绶昱也笑了笑,转移话题道:
“贾公子,你的心意,我其实一直都很清楚,只是…恕我直言,我并不想依附于你们贾家,也不敢依附。”
贾宝玉愣了一下:
“学政大人误会了,贾家是贾家,晚生是晚生,学政大人千万别以为,晚生是贾家的人!”
这话听起来莫名其妙,陈绶昱很是不解:
“贾公子,这话何意?”
贾宝玉一时间也不好解释,只是搪塞道:
“晚生现在也说不清楚,总之学政大人只需知道,晚生代表的不是贾家就是,大人根本不必多想。”
又问道:
“刚闻学政大人你说不能依附于贾家,这又是何意?”
陈绶昱静静地品味了一番贾宝玉所言后,这才回道:
“也不怕贾公子你知晓了,其实我是旧太子之党羽,如何敢向贾家靠拢?”
贾宝玉闻言,内心微动,追问:
“此话怎讲?”
陈绶昱看了他一眼后,小声说道:
“按理,贵府也算是旧太子遗臣,我可以与贵府靠拢,可眼下不同了,皇上有意打压排挤旧太子遗臣,若我还特意靠拢,将大祸临头。”
说到这里,陈绶昱不想继续往下说,话锋一转:
“二月初,我就要回京而去,临走前,有几句话,想要对贾公子你说。”
贾宝玉愣神片刻,接话道:
“还请学政大人明示。”
陈绶昱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这才接着说:
“其一,今年乡试,贾公子你要万分小心。”
“其二,冯示宪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贾公子你得早些做好准备。”
“其三,光福书档最好还是早些关闭为好,以免给贾公子你带来更多的是非。”
听了这话,贾宝玉颇感暖心,他听得出来,陈绶昱这是真心为了他好,才提出这些建议或是提醒。
“多谢学政大人对晚生的关怀和提醒,乡试我自然会重视,冯示宪这个节度使未必能够害我。”
“至于光福书档,已经不是晚生一人说得算了,现已成为了令侄的事业,自不可能说关就关了。”
“倒是学政大人你,回京之后,得万分小心才是。”
眼见贾宝玉很有主见,陈绶昱轻叹一声后,再不多言。
至于贾宝玉对他的提醒,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当是贾宝玉客气之言。
而贾宝玉则突然询问:
“学政大人,既然你说你是旧太子党羽,不知晚生可否向你提一个问题?”
待得到陈绶昱同意后,贾宝玉接着问:
“听闻旧太子留下了一些血脉于世,不知学政大人可知?”
陈绶昱听,神色微变:
“不知,我什么都不知。”
眼看着陈绶昱如此不想回答,贾宝玉也不强求,只是想着,此后定然还有机会再向陈绶昱讨教。
二人又谈论了许久,贾宝玉这才从陈府出来。
接下来他要去的是甄家,说实话,贾宝玉并不想去,可又不得不去。
年前的时候,甄应嘉就下过帖子请他去甄府赴宴。
可贾宝玉知道,宴无好宴,说不定是鸿门宴,所以一直没有去赴宴。
直到今日,贾宝玉知道,该面对就该面对,逃是逃避不掉的,是该去会一会甄家大老爷,体仁院总裁甄应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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