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张玄崇半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他提回来的三个袋子。
片刻后他就将三个袋子全部解开,他特意叮嘱老头三人帮他将这些原材料给搓成了丹丸,不然只靠他一個人,那估计要搓到今天晚上才能给搓完。
呼!
他长出了口气,随即就将袋子挨个解开,重复起上午的动作来。
“咕噜~”
一把把的辟谷丹被张玄崇不断吞下,这些辟谷丹入腹后,药力瞬间就被那层血色薄膜给吸收掉了,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第一个袋子很快就被掏空……
……
“呼!”
不知过去了多久,张玄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千七百多颗……”
他瞧着那仅剩的几颗,心中微动,随后依旧是将其吞进了胃中。
感受着这几颗丹丸没有被吸收,而是在胃里缓缓释放药力后,他长舒了口气,终于被他试探出极限了。
“这一千七百多颗辟谷丹顶多支撑我习练三百多轮,就算把剩下的钱也拿去买药,最多也就能再增加不到两百点的熟练度,可这样对我来说还是没有太大成效,所以短时间内我是不能习练‘形意拳’了,不然顶多十来天我可能就会饿死……”
“而如果不习练‘形意拳’,那我吞下的这些辟谷丹就足以支撑我多半年的气血消耗!”
张玄崇很快就为接下来定了调子,他决定在没有赚到足够多的钱,或者是没有找到效果更好的丹药前,他都不会习练‘形意拳’了。
说来也可笑,他最开始是想找些高能食物来为自己充能的,可后面他从王文渊那知道了买了些辟谷丹后自个才知晓,最适合他练武的不是什么高能食物,而是能够补充气血的东西。
他的身体在习练了这两门依靠气血的功法后,已经蜕变成了只需要气血就行的状态,就如同常人需要食物维持生命活动,他则需要丹丸来补充因为维持生命活动而消耗的气血……
……
“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就只肝‘葬经’和‘五禽戏’吧!”
张玄崇起身将面前的残局收拾好后,又将茶几挪了个位置,将客厅给腾了出来。
既然不习练‘形意拳’,那他也没必要出去了。
老规矩,‘葬经’先耗一波神,然后再上‘五禽戏’……
……
第三天时,惠丰堂。
一头黄毛,穿着白色短袖,左臂被绷带绑在身上的人有些踉跄的走进药店,进门就对老头哭诉道:
“医生,你一定要帮我啊,我不想截肢啊……”
片刻后,老头将手从他的左臂上收了回来,面上有些沉吟。
“你这病我治不好,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黄毛面上充满死灰之色,步履蹒跚的走出了惠丰堂,身后老头面上充满沉吟之色。
良久后,老头长叹一口气,他能治,但是他又不能治。
活得久了,总是见多识广,等他将纱布拆开,看见肉的第一眼,他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那是将拳术练到脏腑,堪称大师的人物打出的暗劲,才能造成这种情况,试问,这种人他怎么敢治。
而练武的,势必会和他这种人产生交道,可在现在这个大环境下,就他知道的,有真本事的,也就只有张玄崇了。
他从简国维那知道了张玄崇的一切,知道后者不是什么仗势欺人的人,更不会仗着武力为非作歹,那这黄毛还有这般境遇,就值得商榷了……
当然,如果江县还有第二个练出暗劲的人,暗算了黄毛,那他就更不能治了,鬼知道这黄毛怎么得罪了对方,要是治好了,对方来找惠丰堂的麻烦怎么办……
他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自己两个儿子考虑,以这种人的手段,完全是杀人不见血,法医都看不出来,他怎么可能去惹上这种祸事。
他是医生,不是现在网上流行的那什么圣母婊,不会拿自己儿子的安危来做滥好人。
呼!
老头长出了口气,又坐回到桌子后面,继续假寐起来。
这段小插曲没有影响张玄崇的生活节奏,客厅内,他的身影不是盘腿坐着,就是缓慢而遒劲有力的打着‘五禽戏’。
或许他不知道的是,或许他想到了却不在意,他之前那随手一拍,给另一个人造成了天大的麻烦……
当然,或许他只会不屑。
……
时间一晃而过。
客厅内,张玄崇正盯着面板上这段时间自己的成果。
【姓名:张玄崇】
【寿命:24/320】
【精:5.1】
【气:0】
【神:4.2】
【法:五禽戏(大成:604/3000)、形意拳(大成:1/3000)】
【技:形意拳(大成:1/3000)、三体式(大成:151/3000)、箭经(小成:345/1000)、葬经(大成:0/3000)】
【道蕴:0】
‘五禽戏’没有太大进步,可是这‘葬经’进阶大成后,却让他发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变化……
张玄崇洞察了脑内那股突如其来的信息流后,缓缓睁开了双眼,他那黑白眸子里突然被渲染上了一层毫光,在客厅内昏暗的环境下,好似亮起了两颗发光的灯泡似的。
“地气……”
他睁眼的瞬间,就见着眼前蒸腾着一股淡淡的暗黄色气体,根据那股信息,他知道这股气又被叫做‘地气’,乃是地脉之中孕育一地生命的源泉,如果他所在地方的地脉被毁,地气干枯,那这块地方将会断绝生机,植物、动物都会死绝,并且环境会急速恶化到人也不能生存的境地……
对这他不惊讶,因为那团信息告诉了他关于‘地气’的内容,可……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身上也有这玩意儿……
……
望气术!
可观天下万气,自然也能观自身之气,在张玄崇眼中,他此刻的生气若以那条老蛇来对比的话,足以堪比数十上百条老蛇的集合起来的生气。但他还看见了一股本不应该存于人身的‘气’,甚至除开汲取地气的半蛟、蛟、龙这三者,就不应该有生物能承载这股‘气’……
“我和‘地气’唯一有过接触的就是在杀那条老蛇的时候,除此外,我在这之前连看都看不见,更别说是接触这东西了……”
“哪怕是现在,我虽然能看见,可……”
张玄崇扫了眼身周无处不在的暗黄色气体,伸手一捞,可却没有收获,他伸出去的那只手仿若是穿过空气般穿过了前者。
可他突然愣在原地,他想起了一件事,如果说他和蛟龙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他吃过髓珠,而这髓珠本就是那些玩意儿赖以长存的东西,莫非……
“难道是我吃下去的髓珠里沾染着地气,然后髓珠被我吞了后,我身上也就有地气了?”
“或者,是地脉有灵,知道是我杀了那东西,所以赠予了我一缕地气?”
张玄崇赫然一笑,他被自己这突兀冒出来的想法给逗乐了,可随即他就这件事抛之脑后,不管是什么原因,最起码目前他没看见坏处,若是真有影响的话,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
张玄崇环视了屋子一眼,随即就开始收拾自己要带的东西,简国维昨天通知他,这几天先去他家待着,然后随时准备出发。
他因为‘葬经’还差临门一脚,所以昨天就没去,但现在‘葬经’升了个级,那他也该过去了。
他要带的东西不多,就三样,衣服,鞋子,以及那罐蛇胆酒,弓箭则一直在简国维那。
张玄崇将玻璃罐子里的翠绿色酒液倒进了那个被他洗干净的葫芦里,衣服他只带了两套,鞋子装一双在包里,不够可以再买,身份证自然随身携带,不然住宿有些麻烦。
随后,他在天色将黑未黑之际,向着简国维的老家走去。
太阳已经落下,黄昏时分。
村道上,张玄崇背着大包,腰间挂了一个葫芦,不急不缓的走着。
呼!
暖风扑面而来,带着道路两旁农田里特有的味道。
就在天色转黑时,简国维家已经遥遥在望。
片刻后。
“老弟,你收拾的挺快啊!”
简国维有些惊奇,离出发时间还有两天时间,他没想到张玄崇今天就过来了。
张玄崇摆摆手,“我这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索性早点过来,免得简哥你等的急了……”
“也对,你早点过来也好!”
简国维点点头,可他忽然又将视线投向了那个葫芦,见张玄崇走动间,还有声音传出,这让他有几分疑惑,不禁问道:
“这葫芦是?”
“酒!我泡的蛇胆酒,现在还没泡好,等差不多了再给你尝尝……”
张玄崇取下葫芦,摇晃几下,又对他道:“简哥,我这东西你看?”
“放你上次睡得那个房间吧!”
……
第二天清晨。
张玄崇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太阳已经从窗口射了进来,照在他脸上,有些刺眼。
他拿过手机一看,发现已经7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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