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士卒们都又开始了吵闹。
“是不是吃的炸油条和炸丸子?”
“应该是吃了酱鸡腊肉、松花小肚……”
“特么的,这些人背着咱们吃独食?”
“我要下城,我要吃油条和丸子!”
……
城下,一批又一批的刘备军士卒,那些铁皮喇叭,或者简陋的兽皮木片喇叭,一遍又一遍地背着《报菜名》。
城墙上,已经是群情激奋了。
“这才一天时间,军心士气就给彻底涣散了?”
吕布坐在白门楼上,使劲地拍着几案。
他的面前,曹性成廉低着头不说话。
“今天来报告的这几起起哄、骚乱事件,你们俩的手下出现的最多!”
“如果再有类似情况发生,我就拿你们是问!”
“特别是那些河内兵。”
“曹性,郝萌的河内兵现在可都归你管。如果不听话,就下死手!”
“不能心慈手软!”
曹性赶紧点头答应。
吕布又问道:“张辽呢,他不是一直跟高顺关系不错吗?”
“成廉,张辽有没有什么异动?”
成廉低头说道:“文远很是勤勉,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吕布冷哼一声。
“咱们都是从并州出来的,就郝萌、陈宫、张辽不一样。咱们都是骑兵,就高顺不一样。”
“陈宫、郝萌、高顺,都不老实,张辽你也要盯紧喽!”
成廉低下头,只有点头答应。
成廉说道:“温侯,敌军有一个人,一直在后面指挥。”
“我看就是这个人最坏,肯定就是他出的这些主意!”
曹性怒道:“温侯,咱们出城决一死战吧!”
“再这么下去,只怕不等敌军攻打,咱们自己就先乱了!”
吕布瞪着眼睛,气急败坏:“出城决战?怎么出城?”
“战马都不敢下水,让这些骑兵去当做步兵用?”
这可是骑兵啊,多宝贵!
成廉说道:“禀报温侯,其实吧……战马的草料也基本没有剩余多少了……”
长途奔袭,又是草长莺飞的季节,带什么草料?
马儿饿了,直接在野外就随时都有吃的。
这个季节的野外,到处都是战马的草料。
鲜嫩的野草、青青的麦苗……什么不能吃?
这就是出发之前,许耽和吕布两人说过的话。
当时陈宫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吕布给粗暴地打断。
“公台先生且安心跟着大军出动,军机大事,自有许耽帮我参考!”
成廉、曹性等人现在可不敢提陈宫的名字。
现在这个时候,恐怕真的就只有陈宫,才算是有一线希望了。
吕布苦思冥想了半天,依旧没有主意,自己气鼓鼓地说道:“你们先退下,一定要敢杀人,这样才能控制住局势。”
“这才一天,咱们并州狼骑,什么时候这么扛不住压力了?”
曹性成廉退下,吕布转身就去了后宅。
严夫人和貂蝉坐在那里,正在愁眉苦脸。
严夫人一见到吕布进来,就当先说道:“夫君,我听说敌军架起了锅炉,用食物来诱骗士卒?”
吕布摆摆手:“没想到啊,这刘备张飞,还能想出这么毒的计策出来!”
严夫人骂道:“成廉他们怎么搞的?连敌军这点儿毒计,都破不了?”
貂蝉柔声劝道:“不如请公台先生出来主持事务,他足智多谋,说不定……”
吕布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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