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军的士卒们,一边看着手里的薄饼,一边闻着城墙下的油炸的香味,还一边看着刘备军士卒大吃大喝。
另外,还要听着耳熟能详的《报菜名》。
本来就心烦意乱。
然后就突然闻到了一大股子的骚臭味。
接着,一坨坨的黄白之物从天而降。
“啪嗒!”
“吧唧!”
“咚!”
几声响起,直接溅射了士卒们一身。
“妈呀,这么臭!”
“这什么呀?这么恶心?”
“我的饼子,我还一口没吃呢,就沾上了……”
“特么的,不吃了,老子要下去洗澡!”
“我睡觉的地方都这样了?我怎么休息……”
“本来晚上就被鼓噪的睡不着,这下子连躺着的地方都不给留了!”
又是一阵子骚动。
一个百人将站出来大声吼叫。
“怎么了?你们不好好吃饭,乱嚷嚷个啥?”
“再有起哄大叫、扰乱军心者,立斩不饶!”
士卒们都站了起来,眼神不善。
“你们想干什么?”
百人将抽出了佩剑。
温侯可是已经下了明令了,凡是不听话的,可以格杀勿论。
士卒们慢慢围了上来。
“来来来,你来尝尝我这块饼子。”
“吃完了,还有我这一块儿。”
“吃!吃下去!”
……
吕布的屋子里,曹性再一次低着头站在吕布面前,一动也不敢动。
“所以说,这些敢犯上作乱的,全都是河内来的士卒?”
曹性的头埋得更低了。
他深受郝萌信任,却当众制住郝萌。
现在不但把人给关了禁闭,还自己反而取代郝萌,成了河内军团的主将。
下面的人本来就不服他。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更是怨气最深重。
吕布怒道:“河内健儿,竟然如此骄悍乎?郝萌就是因为有二心,才被关起来的,他们看不到?”
“竟然还敢作乱?”
“我让你们杀人立威,你们怎么做的?”
曹性小心翼翼地说道:“温侯明鉴,我们已经公开处置了好几个刺头儿了,但是士卒们反而更加群情激奋。”
“特别是河内兵,一旦听到不舒服的话,当即就敢起来闹事儿!”
“温侯,河内兵人数不少,若是激起兵变……”
吕布脸色变换,久久没有说话。
城墙上地域狭窄,再多的人手也铺展不开。
这就导致了一个后果。
那就是如果河内兵全部叛乱的话,可以借着地利而固守。
你就算把手下都给派过去围剿,在城墙上也体现不出人数优势来。
还白白让刘备军在下面看笑话。
吕布左思右想,他的那个“格杀勿论”的军令,都进入了两难的境地。
“曹性,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曹性低头不说话。
他总不能自己退位让贤吧?这才刚到手几天的主将之位……
吕布挥挥手,让曹性退下。
“难道只有找陈宫了吗?”
手下除了陈宫,再也没有人能有什么主意了。
可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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