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路宽,院落宅子距离金水河稍远,却也引得一路鸡鸣犬吠,还有一些早起练琴的清倌人站在游船画舫上惊呼。
哪家的公子在大冬天不在温暖被窝里的睡觉,像她们这些苦命女子一般,起了一个大早。
至于汗血宝马的神骏,清倌人们看不出来,她们又不是边关武将怎会看出好马和更好马的区别,只觉得是个大户人家公子。
换作古琴琵琶,倒是能够分得清银价多寡。
随着黑骏大马的速度越来越快,寒风吹得李冕睁不开眼,有些控制不住缰绳了,心里明白烈马来了性子了。
李冕只能屏住呼吸,尽量贴在马背上,挡住刺骨的寒风,只要熬过这场较力,五明骥就会顺从了。
“驴驴驴.......”
清晨的金水河畔出现了念诵诗歌的声音,只不过不是骆宾王的‘鹅鹅鹅’,反而是奇怪的‘驴驴驴’。
从没有过这般怪异的诗歌,还是一种软糯好听的女人声音。
一名布裙木钗的女子骑着一头小毛驴,正好挡在了前方,手里拿着蒸饼,小口吃着,赶往银锭桥一带。
小毛驴走的很慢,时不时还尥蹶子停下来,‘啊吁’两声不肯走了,布裙木钗女子急的团团转,只能用软糯声音让它继续走。
小毛驴不肯走,后面的五明骥带着一股风追了上来,眼看就要撞上小毛驴了。
“快让开!”
李冕大声呼喊了一声,由于五明骥带起的风声过急,传到布裙木钗女子耳边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布裙木钗女子拿着蒸饼,回头看了过去,瞬间瞪大了好看的秋水眸子。
“啊——”
“额——”
随着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布裙木钗女子从小毛驴上摔了下去,手里的蒸饼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布裙木钗女子呆愣着坐在地上,屁股蛋火辣辣的疼,她却顾不上屁股蛋的疼痛了,捂着又白又细的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李冕惊呼了一声,见识到了五明骥的神骏,直接从布裙木钗女子头顶飞跃了过去,心里赞叹不愧是能够飞跃数丈的宝驹,赶紧用力勒停了五明骥,翻身下马走了回去。
五明骥背上没了人,又给李冕上演了一出老马识途,独自朝着府里的方向跑了回去。
李冕没有管它,丢不了,先不说京城里没有几匹马能够追得上五明骥,更没人敢偷汗血宝马,这等神骏宝马在太仆寺记录在册,谁敢偷走五明骥,当晚就会被衙役抓进大牢。
等到李冕回到布裙木钗女子身边,见她脸色发青,捂着脖子喘不上气来,心里一紧,知道她被卡住喉咙了。
李冕顾不得男女有别了,从后面抱住布裙木钗女子,双手勒住胸脯下方,用力往上使力。
“刺啦——”
升起淡淡薄雾的金水河畔,突然响起一道衣服撕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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