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不能吃了,还是先睡觉吧,梦里与周公把酒言欢。
“嗡~”
鬼东西又震动了一下,从小金豆里喷出一条直直的水柱。
滋~
篝火被扑灭,冒出大量的浓烟。
树洞瞬间漆黑一片,淡淡蓝光映照出季伯常惊怒的脸庞,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忍不住大声呵骂:“我尼玛!”
手中的郄丸狠狠砍去,鬼东西却异常灵活,像风吹起的蒲公英一样飘远,迈着小短腿逃出树洞。
刚想追出去,残存的理智上线,给了他两拳,这才及时勒了马。
现在最要紧的是熬到白天,等走出这逼地方后与亚索汇合,再闯一闯那该死的秘境,然后找个地方混吃等死。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一世咸鱼为什么会如此倒霉,穿越就算了,还没金手指,没金手指就算了,身份地位堪比牛马!爽一辈子,有这么难吗?
“真该死啊!”退一步越想越气,索性直接睡觉吧。
劳累了一天的季师父带着温怒,很快就睡着了,梦里再遇周公把酒言欢,这次的周公异常嗜酒,夹着季某人的脑袋硬往他嘴里灌。
“呜呜...快放开我...”梦中的季伯常想掰开周公的手臂,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周围满溢着浓烈的窒息感。
他拼命挣扎,又觉得鼻子奇痒,刚定睛一看,一条乌黑的信子如畏光的蜈蚣般缩了回去。
抬头,正对上周公满是肉鳞的尖脸,塌方的鼻子只露两个小孔,他能感受到周公湿润的呼吸。两颗绿豆大小的黑眼珠透着邪性的光。
一张巨大的肉壁自他眼前绽放,露出四方尖牙与蛇信,还有前方黑洞洞的喉管
“嗯!”季伯常被噩梦惊醒,察觉到不对劲,脖颈处有东西在爬,触感冰冷黏滑。
外面的光源不知为何消失不见,窄窄的树洞入眼黑茫茫一片,大腿和股间之下,是蠕动的冰冷大地。
跑!是他此时唯一的想法。
提着郄丸冲出树洞,周遭满是嘈杂的嘶嘶声,脚踝和小腿像是被水淹没,勒紧和刺痛的感觉如浪潮铺面。
“真该死啊!”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倒霉,也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间却不等人,蠕动的大地很快将他吞没,他能感受到无数蠕动的生物相互钻着、爬行着。
忽然,裤裆不合时宜的传出剧烈震动,难道是二弟要单飞?
季伯常脸色铁青,赶紧伸手一掏,哦,原来是那个滋水的黄色小人。
“为什么会在我裤裆?”
“嗡!”
小人正忙着高速旋转头部,没空理他。
电动马达一样的速度,带来的震感越来越强,他单手把握不住。
终于,就在他要将小人扔出去时,金色豆豆炸放光芒,季伯常的眼睛像是挨了一剑,不由自主的闭上,泪流不止,相当于近距离吃了颗闪光弹。
强光不仅让季某人难受,也同时驱散了密密麻麻的蛇群。
等视线回复后,小人从他手中挣脱,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为了活命他只能赶紧跟上,但凡没有光照的地方都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周围也黑的可怕,他感觉自己奔跑在墨水瓶里。
一步两步...走了八千四百步,来到了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
幽幽黑潭。
水面静如止水,小人飞向潭心,低头,从眼里射出水柱,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填满周遭空气。
一尊人形水像出现,声音故作低沉的开口道:“是不是叫季伯常?”
“嗯?”虽然他一脸问号,却还是点了点头,完全是出于礼貌。
水像的下一句颇有调侃的味道:“你季伯常,可你命不长啊。
黑水之蛇有嗜心蟒的血统,分是满天星,聚是一股绳,你被它们咬伤,终身噩梦缠绕,每当夜晚降临就会怕的浑身发抖,除非...你下潭捞我真身!本座带你冲出去!帮你解开蛇毒!”
“他妈的...”季伯常握刀的手微微颤抖,他好像别无选择,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道:“请问前辈,您的真身是什么?”
对面前辈的语气大大咧咧:“哦,最底下那个放着金光的蛤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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