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训笑了:“看来贫僧自有福缘在体,尔等的僭越之举最后却是难逃一死!哈哈哈蛤!”
逃过一劫的他举止疯癫,双眼布满红虫一样的血丝,天花板上持续垂下粗大的触手,仿佛无穷无尽。
触手蹭过他身子,让脖子上的佛珠互相碰撞着,发出木料特有的声音。
沉默已久的黑虎伏在地上,身体越来越透明,眼看是不行了。
或许是被触手包围着,石训安全感倍增,步伐凌乱的迈向即将消失的黑虎虚影。
嘴里念念有词:“知道吗,我在寺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哪怕是住持和方丈也要给几分薄面,今天却被你们逼的如此狼狈!
就不能好好去死吗?为什么要折腾?最后的结果不还是一样?
你们的命能和我比吗?!见过什么叫万人朝圣吗!
在你们眼里的所谓仙子,知道有多少想与我同床共枕吗!?
破不破戒都是我一句话的事!
可是我为了佛子的形象,每天忍受着佛门八戒!
但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已让我没法回去从前了!
都怪你们这群庶民!还有那该死的刀客和少年!
是他们绑我进了这地方!又是你们让我破了杀戒!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现在,我只想好好品尝杀戮的味道。”
说完,他走到一位苟延残喘的修士身边。
那修士歪着头闭着眼,苍白的嘴唇颤动,听不清说了什么。
脸上却挨了石训一脚,刚蒙蔽的抬起头,回答他的是重重一踢。
鼻子破了,血液止不住的流。
可怜的无名修士被石训拿来泄愤,一下又一下的踢着、踩着,修士连抬手去挡的力气都没有。
一次次的重击头部,让修士逐渐没了生气。
石训红着眼睛:“该死的庶民!我要踩爆你的脑袋!”
咚咚咚的闷响声,带着他的恼怒和对未来的担忧,当他踏入黑云楼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是佛子了,破戒是必然的。
此时的石训隐约有点疯魔,竟真将人脑踩裂,烂西瓜一样流出一地。
准备去找下一位受害者时,却被触手猛的一拉。
还没等搞清状况,眼前有黑光闪过。
他看见了一条又细有窄的线,右半视野居然绽放出绚烂的七彩花,像是汽油滴进了眼里。
石训捂着滴血的右脸,“该死!那孽畜还没消散吗?!”
视野经过一阵“花屏”后,却是漆黑一片,刺疼和失明的恐惧让它异常愤怒。
凭此偷袭,身形接近透明的黑虎,终于倒下了,化成点点灵气回归世界。
黑色触手也蜷缩着,慢慢退回天花板,石训一屁股坐在地上,伤口止不住的流血。
他低吟着:“小乘佛法,万般琉璃。”
一咒念罢,血止住了。
他放下手掌,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从眉毛延申至嘴角,失去的那部分肉,被透明的金光填充。
原本清新帅气的脸庞,被这道伤疤尽数毁去,现在多了层狠厉与毒辣。
还没等他稍有喘息,背后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喂,和尚,说好的宝贝呢?”
刚才被拍成饼的小胖,现在却完好无损的站在他身后。
石训扭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你不是死了吗?....好吧,贫僧不多问,首先得谢谢你救了我,但是...贫僧已经没有宝贝了。”
小胖挠了挠头,“那你刚才是在骗我?”
“并没有,贫僧说话算数,只要小施主能让贫僧回去寺里,宝贝还有很多。”他尽量让声音显得平淡。
“那好吧,不过我得跟着你回寺,防止你逃跑。”小胖伸出食指扣了扣鼻子。
石训用充满意外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怕佛门?那里可是精怪邪祟的禁地。”
“为什么怕?我又不是精怪邪祟,而且我也名字。”
“名字?方便告诉贫僧吗?”
“嗯嗯,我大名叫霸霸,小名叫父亲,外号叫爹,你看你喜欢喊那个。”
如此清新脱俗的名字,石训还是第一次听见,扶额问道:“你是秘境中人吧?怎么能去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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