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家的小儿子也到了结婚年纪,他在农药厂保安科上班,你们两家要不认识一下?”
卢安说:“可以啊,不过你外甥能镇住两把刀吗?”
两把刀...刚因激动站起来的大妈又慢慢坐了回去,看着躺在地上的凳子一脚,闭口不再提刚才的事。
卢安弯腰捡起木料一脚,丢到工具箱里,心想着以后用木胶把它粘回去。
随后他去旁边的杂货店给城西打了个电话。
“喂!找哪葛?”电话是一大爷接的。
卢安怕对方年纪大听不到,大声道:“是化工厂吗?帮我叫下钳工组的卢学友,我是他侄子,找他有点事。”
“嗯等着!”
大爷把听筒放桌上,就进了钳工组。
“卢学友!卢学友!卢学友嗯个搞卵包个在嗯在?”大爷站在门口大声吆喝。
“秃噜子,你找你爹干么个?”卢学友正在拿架子训斥新收的徒弟,闻声转身问。
“你侄子找你。”大爷叉腰。
卢学友的亲弟弟卢学平未婚未育,就过世的堂弟有一个儿子,他立马就晓得是卢安找自己了。
离开钳工组,卢学友抓起电话问:“小安,你找我什么事?”
卢安问:“堂叔,没打扰你上班吧?”
卢学友说:“我上班卵弹琴,你还嗯晓得个?有事徒弟做,还轮不到我。”
为了节省话费,卢安长话短说,用最简单的话把来意说明,“叔,明天我可能要用到钢圈。”
卢学友拍胸脯保证:“反正我没事做,等会就给你送过来,钢圈、车轴、链子一起,先给你送4套齐的过来。”
挂完电话,卢安看向杂货店老板。
老板在这开店好几年了,认识他,知道他是北面山里来的市一中学生,每学期会到这里打一个电话:
“打了2分14秒,算2分钟好了,你给2块吧。”
卢安肉疼地掏出两块钱摆桌上,“谢谢老板。”
下午四点过,卢学友骑个三蹦子过来了,上面堆满了各种自行车零件,一车就问:“你第一天开张,生意怎么样?”
卢安高兴说:“还成,挣了20多块。”
这个20多块不掺水,是抛开了卢学平那10块“租金”后的收入。
卢学友拍拍他肩膀,老欣慰地说:“成就好,叔我离大洋马又进了一步叻。”
骑着三蹦子回到贵妃巷,卢安迎面碰到了张寡妇,后者手里拎一个热水瓶,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过,就出了巷子口。
卢学友的视线一直跟在人家背后,直到看不见了才说:“嘿!这水准都超过厂长新娶的小老婆了。”
卢安帮着卸东西,“你在厂里也是这么看你们厂长夫人的?”
卢学友嘿然:“骚的很,大家都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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