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周昆在做思想斗争,这边的卢安已经步入了一中校园。
此时正是早餐时间,教学楼基本看不到多少学生,大部分人都拿着饭钵匆匆跑去了食堂。
由于食堂每餐都只准备这么多,这年头吃饭都靠抢,腿快有,腿慢无。
要是排队落后了,说不得最后就只剩下了汤汤水水。
想到这里,他不得不感叹,这点还是后世好哇,不论你去得多迟,饭菜都多有多份剩余。
搞不好你是最后一个去的,人家打菜阿姨还会格外照顾你点,给你多打点。
要是口几亲甜地喊几声“阿姨、你又变漂亮了”、“你又年轻了”之类的话,说不得菜多到饭钵都装不下。
“有人打我耳光你不管吗?”
刚穿过传达室,卢安就听到一瘦弱男生向当保安的爷爷哭诉。
男生右脸残留着手指印,应该是和同学在争执中受了委屈,被打了。
“耳光这种东西,要么打回去,要么把脸送上去让人家打个够,打到他手疼,让他觉得这辈子再多打你一个耳光都会良心不安,你就胜利了。”
当过兵、上过战场的保安爷爷低头慢慢卷一根白纸烟,如此回答。
啧!不愧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老兵,不愧是宝庆人,话说的就是硬气。
卢安心里暗暗点个赞。
在他们这一代人眼里,打架斗殴输了就是输了,有本事自己找回场子。事后向家长和老师打小报告那都是软蛋,谁都看不起。
哪像后世,你碰下试试,你碰我就倒给你看,然后去医院走一套流程,接着七大姑八大妈轮流上阵,搞不死伱也把你搞烦。
路过操场走向教学楼的时候,卢安呆住了,以为自己看错了。
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只见李冬畏畏缩缩地站在国旗下,站在司令台上,面对来来往往投去的好奇目光,强忍着没让自己羞愤自杀。
卢安走过去,抬头仰望。
问:“司令台平时都是校领导站的地方,再不济也是早恋生的舞台,平平庸庸的你是靠什么手段站上去的?”
“兄弟,你不是说搞定了周扒皮?”见到他,刚才还一脸无地自容的李冬面目狰狞,睚眦必露。
“哦,都怪你的小笼包太好吃,这事我给忘了。”
卢安忏悔一句,又问:“来自周老师的惩罚?”
“卢安你个畜生啊!”
李冬气到浑身发抖,气到鼻孔喷出了一团白雾,双手激动地比划比划:“可不是。昨晚返校,我以为她忘记我了,还偷偷庆幸来着,那晓得今早她就把我叫过来了。”
卢安还是不理解:“不对啊,就算报复你,不也应该是站在办公室或者教室外面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把柄落人手里了?”
以往得罪了老师,都是那样惩罚的。阵仗哪有这么大过?
李冬嘴巴嗫嚅,不做声了。
卢安问:“你不会是偷偷给某女生写情书了吧?还落到了周老师手里?”
李冬目光有些飘。
卢安眼睛何其毒辣,瞬间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当即说:“算了,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宣传栏看。”
但凡上了司令台的男生女生,情书必定会张贴在公告栏示众,这是传统规矩,也是证据,更是学校杀鸡儆猴的有效手段。
等了一分钟,没等到回复,卢安笑笑说:“我去膜拜一下情书王子的文笔。”
李冬知道阻止不了这混蛋,顿时恨得牙痒痒说:“去去去!想看我笑话就去看,但老子提醒你一句,我就怕你到了那里会哭!”
卢安不明所以,本来没想真去的,但听到这话后,转身走了。
宣传栏离司令台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中间隔了一栋教学楼和一座假山堆,在另一個小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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