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苍苍的老者,突然一个踉跄倒地,跪在地上吐了大滩鲜血,表情痛苦。
冷松紧张的观察着。
路过的百姓笑声中掺杂了惊叫,热心人正准备施救,却见老者表情舒展,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浑身轻松的伸个懒腰,大笑着走了。
迷惘的冷松使用梅花易数推算,赫然发现这老者的寿元,居然还有三十年!
这老头头发都白了,哪里来的三十年寿元!
陆兄会的不是剑术,是...
“舍离!”
陆离微微一笑,锈剑从冷松背后隔空划过,收回剑鞘。
“陆兄会的...”
摇摇头,冷松记得他问陆离为何闲散淡泊,陆离也用实力给他证明了,可他却忘了陆兄是如何证明的。
“冷兄无需纠结,我长年隐居朝中,对天下顶尖人物的博弈知之不详,如今国师算计我入局,倒也全了我心愿。”
陆离给冷松倒上杯酒,调笑道:“不过今日冷兄约我拜访钦天监正,怕是要落空咯。”
“为什么?”
“钦天监正,死了!”
冷松惊悚,钦天监正乃道门高人,寿元起码还有数十年,怎么会突然死掉。
“你如何知道的?”
“来的路上,碰上了相熟的捕头,他跟我说钦天监正昨夜如厕,失足掉进花园池水溺死。”
冷松一时无言。
“谁动的手?”
陆离押了口酒,猜测道:“现在外面的风声,说钦天监正是京城剥皮案主凶,被国师发现而畏罪自杀了,家人为了掩饰他畏罪情节,谎称失足溺死。”
“这无耻的妖僧!”
冷松气的咬牙切齿,他出身道门,自然同情钦天监正。
再者说,昨夜他和陆离巷战国师,已然发现剥皮案的主凶正是这妖僧!
现在流出这种传言,自然认定这是贼喊捉贼。
“具体是也不是,我会到刑部调阅卷宗,好好理一理这桩名震京师的大案。”
陆离的暧昧态度,却出乎冷松预料。
“陆兄的意思,难道钦天监正是剥皮案主凶不成,你可不要忘了昨夜巷中所见!”
抬手摁下冷松,陆离解释道:“冷兄忘了赵审言了?”
好像被凉水兜头浇下,冷松犹豫起来:“不会吧,钦天监正为人光明磊落,怎么会像赵审言一样卑鄙呢。”
“冷兄不要早下定义,我俩不妨分工合作,你去追查剥皮妖的下落,我去调阅钦天监正的卷宗,我怀疑他没死,只是金蝉脱壳而已。”
可冷松却有疑虑,慎重说道:“钦天监正未必和剥皮案有关系,若是轻易扩大调查范围,惹来不相干的人仇视,会不会力有不逮?”
“这件事不怕牵涉的人多,牵涉的人越多,我们可着手的切入点就越多。”陆离意见正好相反。
国师已经引他入局,他现在不怕招惹的人多,只怕搅和的不够深搅和的不够乱,看不见幕后执棋的人。
陆离双手向后捋了下头发,指尖触感告诉他,原本普通顺滑的发丝中,现在全都是汹涌澎湃的力量。
剑客敏锐的灵觉告诉他,这股力量上所纠缠的因果源头,就在大观音禅院!
老蜈蚣肯定没这本事直接赋予他这种力量。
他的变化,应该就是赵审言和老蜈蚣阴谋算计背后,所渴望拥有的东西,最起码是相关的。
他对这个世界越发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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