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小厮有掏钱的迹象,知客僧眼底闪过一丝失望,礼貌的请财神爷游览寺庙。
千年古刹中,自然少不了老树成荫,浓密树冠遮蔽天日,游走其中尤为舒爽。
“这古刹建成于前朝,虞皇太渊的爱妃喜爱礼佛,为彰显圣恩浩荡,拔十万民夫,历时三年建成本寺...”
讲解的很专业,除了不涉及佛法因素,建寺动机非常能体现爱情故事的精髓,清倌人已经快被感动哭了。
陆离却不言语,难怪这里会成为妖怪老巢,古刹地下不知有多少冤魂亡骨,怨气极重。
不过,这股怨气被什么隔绝在地下,倒没有逸散到地面以上来,使千年古刹没有鬼气森森的样子。
“本寺斋饭可免费?”
逛了半晌的冷松饿了,悄悄向知客僧提问。
知客僧心底抱怨就知道吃,表面还是礼貌道:“本寺斋饭和住宿对虔诚居士开放,不收取任何费用,但还需半个时辰才开饭。”
冷松悄悄摸出五两银子,低声道:“大师,能不能先给我拿个窝头?”
窝头这么值钱吗?
知客僧咽了口口水,推辞道:“不行的施主,我们寺里严禁僧人碰钱,您还是等一等吧。”
啊?
你扯呢?
冷松以为他嫌少,又摸出五两:“大师,我在城里喝顿花酒也就这样了,帮我拿俩窝头吧。”
花酒,花酒,花酒。
知客僧眼睛一闭,扭过头去:“不可以,我们寺里严禁僧人碰钱。”
“你刚还拿我银票了!”
“银票不是钱,我没碰钱,我碰的只是善缘,它本质上还是一张纸。”
知客僧双手合十,扭头离开冷松,面对松树站定,好像在忏悔。
冷松怀疑人生,还能这样?
你们比陆兄还离谱,最起码他不遮遮掩掩的,没这么多花花肠子,没那么不要脸。
没办法,冷松只好生气的斜倚在树上,保持不动减少体能消耗,希望能挨到饭点。
陆离和清倌人坐在凉亭下,两人谈笑风生,言语中不乏佛法交流。
陆离站起身来,歉声道:“对不起,我去方便下,雪怜你在此不要动。”
雪怜意识当即模糊了下,安静坐在原地不动。
所有人都没发现,陆离从凉亭下起身,穿过人群来到刚才的山坳中。
山坳中格外炎热,同古刹内形成鲜明对比。
这里的戒律僧人,跟寺内僧人完全不同,几乎都挂着冷漠的表情,手中持着鞭子。
干活不麻利的寺奴,立马会鞭打到脊背流血。
陆离观察的仔细,戒律僧眸子呈现金黄色,见到血时格外兴奋,瞳孔会收窄成竖立状。
石锤了,这儿是蜈蚣窝。
陆离初步有个猜测,剥皮案主凶就是国师,目的是给这群妖僧披上人皮。
但这跟阳气以及京城人的联系,他暂时还没理清,也许猜测方向有错误也不一定。
况且,大观音禅寺侵占民宅有什么用,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呢,国师这千年王八,怎么可能不懂?
戒律僧累了,盘坐在地。
陆离大胆走近,几乎贴在他脸上观察,好像可以透过皮肤看见甲壳和尖刺...
戒律僧突然跳起来,扯着嗓子骂:“谁踩我...脚!”
接着,好像被传染了一样,所有戒律僧都扬天大骂:“谁踩我...脚!”
哈?
陆离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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