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车窗边,替女孩指了指,好消息就是翼德兄回来了,看那样子,你父亲应该无事。
蔡琰没来得及欢欣雀跃,因为下一刻,前不久才刚领会的大嗓门又将这个自幼喜静的姑娘吓了一大跳。
不群,俺老张就说区区蟊贼,不足挂齿,你看,这回俺老张顺便还救了个老先生,他说叫什么蔡邕,俺老张反正没听说过,指不定你与大哥会认识,俺便带回来了。张飞肩扛着蛇矛,满脸的乐呵,看上去不亚于打了场胜仗般威风。
爹!受了不小惊吓的蔡琰小步跑入蔡邕的怀中,仿佛找到了安稳的港湾。
琰儿,那些歹人,他们没欺负你吧,给爹看看伤着哪里了没有。这群该死的流寇,待我回泰山后,定要同羊兄相告,扬了那群流寇的匪窝!蔡邕捏紧了拳头,一身深不可测的精神力溢散,荀幽分明看到了那棵铃木梧桐的摇曳之间,仿佛有凤凰身影流连。
大儒蔡邕,其灵一如他那满腹才学,惊才艳艳。
翼德兄别高兴得太早,还有伯喈先生,现在可不是依偎寒暄的好时候。荀幽感受着前方精神力的波动,神色复杂,呢喃道。
见到父亲疑惑的脸色,蔡琰赶忙解释道:这位恩公便是父亲经常在子干先生信上看到的颍川荀幽,刚刚便是他与手下在那群歹人施以毒手前将女儿还有薛爷爷救下。
张飞砸吧着嘴,看向那位老先生的女儿,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然,他干脆侧过头,朝荀幽挤眉弄眼道:你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咱们赶个路都能让你英雄救美,该不会你比俺老张还先娶上媳妇吧。
向来不懂什么叫注意嗓门的张飞,他的一番话自然落到了身旁的大儒蔡邕以及他女儿蔡琰耳中。
荀幽拍着脑门,多希望此时此刻能和手边的黑脸汉子划开界限,他歉意地望向满脸羞赧的蔡琰,朝蔡邕拱手道:翼德兄向来口不择言,伯喈先生勿怪。
蔡邕的名望同样能遍及海内,自然有一番不错的谈吐与度量,看着眼前好友大肆盛赞的年轻士子,他其实第一印象不错,又是女儿的救命恩人,他摆摆手并不介意道:张壮士还有不群皆是我父女救命恩人,些许言语,无需介怀,只是不群方才所说究竟何意?
荀幽指了指前方官道上,那蜂拥而上的一窝匪寇,苦笑道:伯喈先生与蔡小姐还是先上马车吧,倘若与那伙人讲理不通,今天可就真没那么好收场了。
以三辆马车为中心,四方之地,差不多三四百人衣着简陋的匪寇不断合围,纵然他们的武器或是木棒菜刀,称得上滑稽,但数百人来势汹汹,颇有一股势必吞下中间肥羊的势头。
荀幽伸出拇指,将凶牙法剑轻轻推出,他靠了靠身旁的黑脸汉子,待会别逞一时之能啊翼德兄,虽然都是些乌合之众,但伯喈先生父女尽在这里,奉孝又风寒未愈,若是能商量,还是别动兵戈。
张飞露出一脸我懂的眼神,他拍了拍胸脯,示意荀幽放心道:俺老张肯定护好你未来的小媳妇和岳丈,不用担心。
马车中,蔡琰的脸羞得更红,娇艳欲滴,像极了涂抹上她珍藏于闺房中的一盒名贵胭脂,那是母亲在她十岁时与她的礼物,未来出嫁那天面对如意郎君才会用上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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