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他们活该!”
“竟然胆敢献上如此毒丹,戕害父皇,抄家灭族也不过,该杀!”
一旁的嬴阴嫚闻言,俏脸上非但没有怜悯的神色,反而生出了几分愤怒,柳眉微竖,低声喝道。
“事已至此,担忧这些已是无用。”
“眼前要务,是将丹药有毒之事尽快通知父皇,以免父皇深受其害。”
少许,扶苏轻叹一声,缓缓睁开双眼,神色逐渐镇定。
他侧头看着嬴阴嫚,低声说道:“我需要立即上书,将此事告知父皇。”
“至于向你透露此事之人,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终究是立下大功,不可不赏。”
“且那人既有如此见识,能识出御医都无法察觉的丹毒,想必也知晓祛除丹毒之法,待父皇归来之后,多半还要请其出手为父皇祛除丹毒,其重要非凡,不可有任何闪失。”
“此事牵连甚广,莫说是那些方士和下面的人,就连李相和我都难逃失察之罪,一旦丹药有毒之事泄露,牵连之人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那人为父皇验丹,届时灭口无疑是最有效之法。”
“阴嫚,你自幼随蒙将军修习武艺,十年来已小有所成,况且你贵为公主,心怀叵测之人也不敢对你动手,且你又与那人有学习炼丹之法的约定,是最适合在这段时间守在那人身边,保其周全的不二人选。”
“父皇能否祛除丹毒,可就全靠你了。”
嬴阴嫚闻言,重重点头,道:“皇兄放心,我这就返回炼丹房。”
“有我在,那人安危不必担忧。”
说罢,嬴阴嫚便径直转身离去。
而扶苏在沉思片刻之后,也走到案台边,将那些药石粉末和已被毒死的小鸡清理,随后从一旁取过笔墨,再从衣袖之中取出以上好锦布所制的锦书,开始撰写密奏。
扶苏奋笔疾书,不多时便写完了密奏,随后他没有片刻耽搁,立即起身,准备将此密奏送往正在东巡的始皇帝手中。
……
另一边,炼丹房中。
“呼~”
“终于写完了,这小篆写法还真是费力,以后要想推广文字,说不得要简化一下了。”
“否则光是这写字就得耗费许多时间。”
秦宇看着面前案台上堆放着的竹简,伸了个懒腰,叹道。
虽然只是写了几千字,但他却像是干了一整天的活计一样,腰酸背痛的。
当然,这也与他不习惯跪坐写字的姿势有关。
“算算时间,也该到饭点了吧?”
“怎么还没人给我送饭来,该不会是把我给遗漏了吧?”
秦宇揉了揉咕咕叫的五脏庙,心中嘀咕道。
“吱呀~”
就在秦宇准备起身去查看情况之时,房门处突然传来一道声响。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墨色身影便出现在了秦宇面前。
“这丫头不是回家去处理事务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手中还提着一个木盒子?”
“握草,该不会是来杀人灭口的吧?”
“那盒子该不会是用来装我脑袋的吧?”
秦宇打量着提着一个近乎二尺长,一尺宽的木盒子,向他缓缓走来的少女,心中思绪胡乱纷飞。
倒不是他有被害妄想症,实在是形势比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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