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
洛阳城,新任的一个校尉,听说是汉室宗亲,住在这里。
不过,街坊领居的,并未在意。
这洛阳城中,姓刘的实在太多了。
除了偶尔有个外地来的,据说是当今天子面前的红人的姓孙的校尉来探望,几乎没有人来。
然而今夜,洛阳城中臭名昭著的十常侍之首张让却偷偷摸摸的走进了校尉的家门。
此时,刘衡正在家中吃宵夜。
一壶酒、一盘肉、几叠小菜。
张让看了一眼,不禁摇头。
“你就用这个招待客人?”
“身为一个探子,作为基本的职业操守就是做到和他扮演的这个人物的形象一致。你指望一个校尉能买山珍海味么?”
张让倒是忘了,眼前这小子可是潜伏在太平道的头号二五仔。
当下,张让也不计较,从旁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他平时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浊酒。
喝了一口,呛的嗓子疼。不过,却抵不过此时心中的心潮澎湃。
张让拿出了一份计划书,然后伸出了两根手指,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如果照我说的做,今年咱扪能挣这个数。”
刘衡看也没看,将计划书一抛。
“太慢了!”
“太慢了?”
张让有些诧异,这个数字别说是寻常人,就是那些达官显贵眼中,也是一个大数字。
“今年我打算从墨家那里新订一批装备,买几只机关兽,还打算在江东建几座坞堡,购一些田,招募一些部曲。这个数字远远不够。”
“为什么是在江东?”
张让有些疑惑。
“因为江东的黄巾军势力最薄弱啊!尤其是在丹阳郡,连个太平道分舵都没有。”
听了刘衡的解释,张让若有所思,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那再加些税?”
刘衡摇了摇头。
“老子从不刮穷鬼的钱。”
“不刮穷鬼的钱你准备挣谁的钱?“
“谁有钱,就挣谁的钱!“
望着刘衡看过来的目光,张让心中一凛。
“你该不会是盯上了段珪吧!”
刘衡咧嘴一笑。
“光是一个段珪还不够,如果再加上一些人呢?”
“你指的是谁?”
“汝南袁氏!”
张让一笑,对于刘衡的话,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盘算。
“你小子看上谁了,袁绍还是袁术?”
“那就要看张常侍想不想让段珪回来了?”
凭心而论,中常侍之间并没有多大的仇怨。可这个段珪脾气太臭了,平日里又和赵忠走的近。
如今赵忠已经盯上了他,将来一旦翻脸,张让不得不早做谋划。
张让想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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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匈奴中郎将?”
当袁术听到朝廷最新的任命时,表情是错愕的。
他想要的虎贲中郎将,可结果朝廷却给了一个护匈奴中郎将。
两者一个是管理洛阳宫城的兵权,一个是管理南匈奴,可谓天差地别。
“朝廷到底是什么意思?”
袁术看着自己府中一众幕僚,众人都是不解,唯有阎象走了出来。
“鲜卑单于檀石槐率部南下,朝廷怕是担心大战将起,故而预做准备。”
“可即便这样,朝廷的武官这么多,为何偏偏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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