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的新想法,怎么就想起来炼铜了”,闫教授突然话锋一转,回到正题上来了,这个学生的主意一天一变,根本没个章法,任谁都会困惑的。
“您也觉得奇怪了啊,不瞒您说,不仅仅是您,我自己都觉得怪。
我打小就这样,经常性地会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小时候还好,最多是做玩具枪啥的。不瞒您说,我小时候做链子枪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就没人教过。
自从上了大学,冒出来的主意就越来越奇怪了。有时候看到点啥就琢磨着是不是可以这么干,然后我就试试呗,很多还就真的能成。
其实我干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比您看到的多多了,前段时间写了首歌,教我几個小师妹唱了,现在我母校中学现在都要推给市里了。
我甚至给女朋友设计了好多衣服,然后做出来以后广受好评,现在卖得可好了。
反正兜里有点钱,自己也在水木这样比较自由的学校。那就折腾呗,反正饿不死了,还不折腾点新想法,那不白来水木一趟。”
王旭知道肯定会被问,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哪里来的,但这又不能说,随便的说辞都会漏洞百出。
索性,干脆摆出一副灵感天成的架势,我自岿然不动就好。而且越乱越好,水越浑,越没法探究根源。反正自己的技能本来就乱,这叫乱拳打死老师傅。
“这样啊,倒是挺有意思的。那就试试吧,以前听说过能折腾的学生,像你这样折腾的还真少见。
不过也挺好,你折腾的都不是啥坏事,折腾的也都是自己的钱,那就折腾吧,我也看看你还能折腾点啥出来。”
闫教授说得无可无不可,给人一种本就是随口一问,什么答案都不意外的感觉。
“嗯嗯,这次借冶金实验室也是谢谢您了”
(专业人士就当个乐,别追究是哪种冶金实验室,凑合吧,实在查不出来当时水木有啥级别,啥类别的实验室。我只记得现在好多的实验室类别,当时还没有分开那么细。有些又很早就分开了,挨个查历史都查不清楚。除非找当事人问,算了,就为写本没人看的小说,不值当的。)
“小事,实验室本来就可以租借的,只是没见过私人租借而已,一般都是其他学校或者企业来租借,私人租借,你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交钱还得你自己去交啊,我可没钱给你垫。”闫教授笑呵呵地回着。
“那当然啊,怎么可能让您垫”,王旭也笑着回道,这个老师真的挺好,王旭很庆幸。
没几个老师会看着他瞎折腾不阻止,还乐见其成,甚至主动出手相帮的。
好点的老师肯定会苦口婆心地劝诫,要他明确目标,把才华用在应该在的地方,美其名曰,好钢用在刀刃上。次点儿的就直接是阻止,拒绝甚至处分了。
而闫教授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劝诫的话,也没做过任何指导,每次都只是恰到好处地提供帮助。
说明他真的很热心,而且完全不死板,对因材施教有着非同寻常的理解。
王旭是真的庆幸,碰上这么个灵活而又不追根究底的老师,对学生都不仅仅是放任了,简直就是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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